“小姐,您可算是出来了。”见苏辞镜出来,如墨立刻就冲了过来,眼底是少有的慌乱,甚至连眼眶都憋红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一看如墨这模样,苏辞镜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了,赶紧开口问道。
“公子……公子吐血了。”如墨说着,也顾不上身份如何,便抓起苏辞镜的手往外走:“奴婢早就已经来了,马车也早就已经在宫外候着了,只是愉妃娘娘宫中的嬷嬷无论如何都不让奴婢进去,说是愉妃娘娘与您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奴婢无奈,只好在门外候着。
这一候,便耽误了不少时间,也不知道如今公子的情况……”
后面的话如墨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苏辞镜也清楚,向来冷静的如墨会慌成这个样子,流琊的情况肯定已经很严重了。
一颗心猛然揪紧,直接甩开如墨的手便吩咐道:“我先回去,你自己乘马车。”
说罢,也不等如墨回答,便运起轻功消失在了宫墙的另外一头。
“这……”如墨被苏辞镜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发懵,却还是很快回过神,一跺脚,便朝马车的方向跑了过去。
……
待苏辞镜回到沧琅阁的时候,流琊的院子早就已经乱成了一团,她快速越过人群,总算在流琊的房门外看到了一直在门口守着的风烈:“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突然吐血?”
“苏小姐,您终于回来了。”看到苏辞镜这副好端端的模样,风烈提着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下了些许,眼眶却不由湿润了几分:“您倒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可公子他……”
“他怎么了?”听到风烈这话,苏辞镜的心就莫名沉重了几分,也不等风烈开口,便又接了下去:“他难道是因为我才吐血的?”
风烈点了点头:“您走了之后,如墨又在外面等了一会,这才进来通报,公子担心您的安危,便想替您卜上一卦,也就是在他准备替您卜卦的时候……”
后面的话,风烈没有继续说下去,苏辞镜却立刻就明白了。
流琊是在那时候吐血的。
苏辞镜只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古怪,可就如今的情况,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究竟是哪里古怪了,所以风烈的话音落,她就立刻问到:“大夫呢?已经来了吧,他怎么说?”
“还在里面,没有出来。”风烈说到这,眉头就不由皱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属下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怎么说?”听到这话,苏辞镜就立刻追问到道。
风烈抬头看了一眼苏辞镜,迟疑了片刻,才终是下定决心说道:“虽说公子体弱,吐血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可这一次吐的实在有些突兀。
不仅如此,这位大夫也是公子惯用的大夫,对公子的身体十分了解。
通常都是简单的看一看,便能知道是什么情况。
可这一次他却进去了那么久……
苏小姐,属下实在有些担心啊。”
风烈也清楚,这些话不该对苏辞镜说,毕竟流琊的身体状况,还有他吐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