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还真有些悲哀,贵为一国之后,却因为一条谣言,要为自己国家的妇女女子们做表率,草草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痛失老婆的楚国皇帝为了表示自己的悲切,还没到一个星期,皇后头七都没过的那种,就立刻续弦,提拔了蛰伏已久的皇贵妃上位。
痛失母亲,自己聊得那么来的网友居然还是罪魁祸首,这双层打击,让他有些没承受住,当场晕了过去。
毕竟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做我父皇,换谁都忍不了。
伤心过度的楚国皇子差点没能熬过那个冬天。
自己父亲的薄情,已及那放荡子的羞辱,让楚国皇子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在同年炎国皇子登顶的那一天,他也起兵造反,撸了自家的爹,坐上了皇帝的宝座,直接宣布与炎国决裂。
甚至大张旗鼓的派兵准备攻打炎国。
而原本心中颇有亏歉的炎国皇子,哦不,现在是皇帝了,原本无心迎战,却不知道是哪里适时的传来一条谣言,说当初自己心爱的女人是被丈夫和儿子逼死的,这让他大怒。
立刻放下摇摆不定的心,当即集结军队,准备为心中的白月光报仇。
但因为有蠡吾山脉从中作梗,两国隔着那打了几天口水战,因为忌惮蠡吾山脉中的势力出来搞破坏,彼此都未真的动手。
毕竟当上皇帝后需要衡量的东西太多,不能因为一时之气,便不去考虑后果,平白无故的牺牲为他们出生入死的将士们。
于是,虽有仇恨,但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听完这个故事后,应衡只叹狗血,却也赞叹着炎国还真是开放,就连这些陈年琐事,皇家机密,在这么个小酒馆里都能听到。
“好了,故事咱也说完了,各位大人,有钱的碰个钱场吧,老朽已经好久没喝到这里的好酒了,可怜可怜老朽吧。”
说书人可怜兮兮的望着身边寥寥无几的听众,只盼着今晚能有个好收获,让他好好醉上一番。
但有人并不如他愿,开口拆台道“你这老东西,尽在这唬人,皇家机密哪是能像你这般脱口而出的,真是嫌命长了。”
说书人木讷的点头称是,对于自己刚刚所讲的故事的真实性并未作出保证。
反正懂的人都懂。
你若是将它只当是个饭后闲谈,或是说一个笑话听听而已,也并无大碍,毕竟有些东西嘛,你信,它才是真的。
来这的人无不是过来图一个消遣,见这人较真,纷纷嬉笑嘲弄。
那人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继续道“都多少年了,这老家伙就只有这么一个故事,也就只能骗骗你们这些外乡人罢了。”
说书人有些委屈的低下了头,不敢再向周围的人讨要赏钱,这一幕看得烂好人应衡很是心疼。
“安兄,还有碎银子没?借我点,回去给你。”
他的全身家当都在白岩那,这一路上的吃喝,都是安有钱罩着他们在,此刻想做点好人好事,自然是需要向安絮儿借点钱的。
安絮儿没给,甚至看也没看他一眼,应衡有些急了,秦佐看不过声,这才出口小声解释道。
“这是个局,他们俩是一伙的,你若是因为故事想给银子,那我可没话说,但你若是同情心泛滥,我还是得给你解释清楚的。”
作为老江湖安絮儿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套路,而秦佐不上当的原因是多次看到这挑衅之人与那说书人交换眼神。
自然也能明白些什么。
局做的不错,还是能哄一些人的,这不,应衡就上钩了。
应衡有些不解,追问道“这怎么可能是一个局呢?”
安絮儿给了他一个白眼,教主大人都开口解释了,他居然还怀疑,还真是蠢得没话说。
秦佐觉得,自己若是不解释清楚,这应衡怕是又要闹出什么妖蛾子来,还是直截了当的说明白好。
“一开始,这挑场子的人就四处打探着周围之人,似乎估算着各位听众口袋里的银子。”
应衡仔细回想了一番,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回事,毕竟当初那人连着往他们这瞟了几眼,目光都聚集在了他们手上的物件。
所以应衡才会对他印象这么深,秦佐这么一提,他便回想起来了。
见应衡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秦佐便知道他想到了些什么,继续道“这故事最后的调侃,实际是在为老人的话增添几分故事性,让人无法举报他们,说他们大肆宣扬皇家机密,更何况炎国民风开放,皇帝也还不错,自然不会将他们这些小虾米放在眼里。”
听到小虾米三个字,安絮儿面色有些不自然,想想自己苦练轻轨这么多年,当时竟然还没追上一个土匪!真是耻辱无比。
“可皇帝能治他们诽谤罪啊,造谣啊,咱们作为新时代好青年,必须要做到不信谣,不传谣。”
应衡想也没想回答道,秦佐噎住,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了。
在他们咬耳朵的这段时间里,说书人的双簧升级,眼看着就要动起手来了。
终于,有人没抵抗住内心的同情心,从怀里掏出了碎银子准备递上前去,应衡却猛然站起身道“别给啊!他们是一伙的!”
烂好人果然还是那熟悉的配方,什么都要管上一管,还真是个事儿妈。
众人眼神齐聚应衡身上,秦佐与安絮儿扶额,暗道糟糕。
果然,说书人与他的同伙看向秦佐一行人时,眼神饱含杀意。
哦,这该死的事儿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