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永昌侯起身说道:“老臣倒是觉得永安王来了也无不可,太子殿下仁厚,本就提起过要让永安王来一起过节,如今也算是达成所愿,而永安王心里头也记挂着陛下,若能相聚,岂不是两全其美?”
“永昌侯说的不错,宣召永安王进来吧!”梁惠帝开口,听不出喜怒。
索戟一直沉默着没说话,此事既然在梁惠帝心中已经成了定局,又何必多言?
永安王英姿勃发的走进来,仿佛又重归了众人视野。
“儿臣请父皇安好,请太子殿下安好,南齐世子有礼了。”
玉冰河淡笑拱手,算是回礼,“永安王真是英武不凡,早就听说过陛下有太子和永安王这两子,都是人中龙凤,左膀右臂。有他们两个,陛下何愁大梁基业不兴旺?”
“世子过誉了。”梁惠帝淡笑中多了几分复杂。
永安王连忙赞誉,“本王也早就听说南齐世子智谋无双,俊美无暇,今日得见果真是……”
“若提起智谋无双,俊美无暇,本世子倒是觉得大梁太子殿下可得此誉,本世子可是自愧不如啊。”玉冰河面带轻笑,看向索戟。
他这一言两语,夸赞了永安王索邑,又拐弯抹角到索戟身上,看似都在赞誉,实则是在挑拨离间,引起争端。
索戟与玉冰河对是片刻,笑着举起酒盏来朝着玉冰河,两人无言饮了一杯。众人见此,也不敢多话,永安王坐下盯着玉冰河。
“这次本世子来还为陛下献上一个人,陛下日理万机,身边无人照顾可不行,我父王尽心竭力找来这位女子,琴棋书画不说,歌舞茶艺也是样样精通。陛下,不妨一赏?”玉冰河话说的直接。
梁惠帝自然不能拒绝,笑着点头道:“王爷和世子费心了。”
只见一女子婀娜走来,赤足若雪,小巧玲珑,轻纱遮面,外坠珠玉,一身轻纱薄衣玉骨丰姿,只是走路便媚态横生。可这份媚态却又显得高洁热烈,不似旁人的做作风流,好似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灵珠,还不拜见大梁陛下。”玉冰河开口,众人才回过神来低垂下头。
“南齐灵珠,拜见陛下。”灵珠声音柔美,果真如珠玉落盘。
索戟蹙紧眉头,心里多出几分提防……
千盛殿夜宴后,梁惠帝命人将灵珠带下去安置,却将索戟和永安王宣召进殿。此时的梁惠帝显得有些疲惫,已经更衣换了常服。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儿臣多日来静思己过,心中对父皇甚是想念,今日能够得见父皇安好,儿臣便……”永安王声音哽咽。
“你倒是好孝顺的心,可今日叫你和太子来,不是为了这个。”梁惠帝打断他的话,又看向了一脸阴沉,负手而立的索戟。
“儿臣知道,太子殿下不愿意让儿臣出来,但儿臣想在临走之前看看父皇,这一去一别经年,儿臣心中实在惦念。”
索戟没理会永安王的话,抬头看着梁惠帝道:“父皇,此番玉冰河入京只怕不是献上一女这么简单,他并未说真正的目的,想必还是要在京城呆上一段日子。但此人腹黑心狠,若是无所图谋,只怕不会来大梁。”
“你觉得今日的玉冰河,有什么问题?”
“儿臣觉得今日的玉冰河恐怕……是假的!”索戟虽有犹豫,但语气却坚定。此时表面镇定自若,但心里头却在担忧,苏凤瑾一定会夜探驿馆,那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