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毅被扔进殿内,踉跄几步跪在地上,身后被夺魄压制着,不得动弹。
刚刚沐浴后的索戟一身慵懒,湿润的发丝在脸侧,衬的皮肤更加温润白皙。只是那脸上的冰冷和蔑视,依旧让人心惊胆战。
石毅咬牙低垂下头,“我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随太子殿下处置。”
“本宫问你什么了吗?”
夺魄禀报道:“刚刚属下正要向殿下禀报,却不成想发现这人企图进入锦霞殿,为了永安王的安危,就把他抓来了。”
“既然如此,那便交给禁军处置。陛下下旨让永安王幽闭,那便是幽闭,旁人不得打扰。永安王的安危也轮不到本宫负责,既然是在大内便交给禁军。”
不只是石毅,就连夺魄也觉讶然,弄不清楚索戟的心思。
“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放心,本宫没打算七擒孟获拉拢你,你也不值得本宫这样做。眼下永安王败局已定,你不过是他身边的狗,无伤大雅。只是外头发生什么事,永安王不必知道。你若是乖乖听话,或许本宫还可以让夺魄送你出宫。”
看索戟盯着他,石毅只好问道:“不知太子殿下所说的乖乖听话,所指为何?”
“当真不知?那本宫不妨告诉你,整个永安王府此刻若是悄然声息,本宫不会为难永安王,但若是永安王府再有任何异动,本宫就要了他的命!”
这话令石毅心中惊涛骇浪,“不明白殿下的意思,永安王有何过错,需要太子殿下饶恕亦或是要了他的命?若是陛下听到这话,只怕太子殿下难辞其咎吧?”
“放肆!”夺魄一脚踢在石毅胸口。
石毅闷哼一声,嘴角流出蜿蜒血迹。
“不识时务,路不会太长。不妨实话告诉你,本宫不想要永安王的命,本宫会让他慢慢的明白什么叫东宫之威,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所争的一切灰飞烟灭,并且永远臣服于本宫脚下。杀,只是一种结局,但征服却是一种过程,本宫不杀你,滚!”
夺魄一把将石毅提起来,拽着他离开碧海宫……
次日,索戟没做别的却召见了段文衫。
因着他派勾魂又去刑部大牢问了崔朗儒,是否有索邑口中的那“罪己书”,崔朗儒却说不知易良春写过,但易良春和苏凤翊的确独处过几个时辰后,才匆忙离去。
索戟心想,或许那封“罪己书”是易良春给太学学士最后的保护,他将责任全都拦在自己身上,可没成想却催动了太学轩然大波,为他鸣不平。
段文衫拜见索戟之后,从袖中拿出那封“罪己书”呈于他。泛黄的纸笺记录着岁月年华,开启了那段久违的时光。
“这是草民从太学处寻来的,尘封书架已经多年。”
索戟展开却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并非是先生笔迹!”
“不可能,这就是当年那封,再无其他。草民不才,但却在太学略有名望,他们绝不会骗草民。”
索戟又将那信封拿过来看,惊讶道:“这是旁人代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