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从来都不会掉眼泪的，虽然我觉得女孩子偶尔也是应该要哭一下，要不然这么强硬的，都不像是个女孩子了。诶诶，我还没说完呢。而且，以前的零也不会这么自卑的。总感觉上次任务结束后，你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我后面有问过医生，他说可能是心理问题，那时候我还觉得那医生在和我开玩笑，可现在这么看来，我觉得是有道理的。”

原来，背地里小k去做了那么多功课。

这件事情，是零不知道的。

毕竟，那时候她大多数时间都是处于一个昏迷的状态。

只知道醒来的时候，陪着她的人就一直都是小k。

这个小屁孩，好像在一夜之间，也长大了不少。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了而已。别过来，别跟着。”

“你真的没事吗……”

小k有些不安，有些担心。

可零的态度太过于坚决了，完全不容许有人拒绝。

最终，小k也只能默默的盯着自己的手机看着零大致的走向是去了哪里。

好在，她并没有离开的很远，一直都属于可监测的范围内。

屋外。

零盯着外面的环境看了许久，最终选择了一处座椅。

这个地方，还真的是比b市还要冷的许多啊。

稍稍揉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后，零这才尽可能的让自己放松一些。

似乎是觉得坐着有些不太舒服。

犹豫了一下后，零便褪去了自己的鞋子，赤脚踩在了椅子上。

脚底传来的刺痛感，并没有让她的表情有什么变化。

张开了自己的双手，零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低声呢喃着：“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了，存活着的意义……到底在哪里呢。”

既然叶苏已经不需要自己了，为什么不解雇她呢。

是为了让她有一席之地吗？

只是，这样的怜悯对于她来说，一点都不需要啊。

想着的时候，零下意识的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正在她陷入迷茫彷徨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

手好像被冻僵了，有些麻木。

在掏出手机的时候，手指头活动都变的迟缓了许多。

滑动屏幕半天，却始终都接不了电话。

手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冻的有些发紫了。

哈了口气，随后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头，这才勉强滑动了接听的按钮。

“零，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好像停电了，好暗啊……你能不能回来。”

“零……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我刚才说错什么话，让你不高兴了？”

电话那头，小k只能听见零不断的在那喘气着，而且，时不时有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东西一般。

“你别怕，我现在马上就出来了。我来找你了。”

电话那头，久久的沉寂。

如果不是因为小k能清晰的听见外面有大风刮过的声音，他甚至以为是没信号，导致自己都没听见零的声音。

“你是傻子吗，小k，嗯？”

就在小k刚下床的时候，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零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责怪的声音，可仔细听的话，会发现更像是亲昵的责备。

就像是嗔怪。

只是，当嗔怪这个字词和零搭配在一起的时候，总感觉好像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当然，这样的话小k自然是不可能当着零的面直接说出来的。

否则，按照她的性格，估计能当场将他给送走。

活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