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怡君语气略带撒娇,就当身旁的知州不存在了。
“你若有伤,尚方宝剑早就送他离世,怎会给时间,等到他打板子?”
“嗯。”
司元听了这话,哪怕有100句求情的话,也一个字都不能出口了。
江洛你自作孽不可活,我原以为,看在与你父亲的旧情的份上,能多纵容你些时日,如今看似不能了。
司元想到这儿,转而为自己担忧了。
若是公主对此有所记恨,怕是自己,乌纱帽不保,都算是幸运。
“下官有罪,还请王爷责罚。”
司元坐不住了,整理好官袍下摆,就要在这对夫妻面前跪下。。
“起来吧!本公主虽然身怀尚方宝剑,但真有杀生权柄的人是我皇兄,你又是个好官,本公主自然不会为自己的私事,亲手扼杀你的前途。”
“多谢公主殿下。”
“想谢我?那就按着王爷的指示做,别出什么幺蛾子就好。”
百里怡君黑风怀景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说。
“是公主,是王爷。”
见他诚惶诚恐,百里怡君心里还算满意。
“我要的东西可给我了。”
“来人。将我要的东西送过来。”
司元不敢多言,只是赶紧将他们要的东西送了上来。
百里怡君凑过去瞧:“这是什么呀?”
“这是历年来,接受商人资助的考生名单。”
“另一本,是朝廷下发的官职表。”
百里怡君听了这话,眼睛一亮,秒懂风怀景的意思。
姜岳县只是个县城,他哪里有这么大的能量?做这么大的事。
若是整个州的各级官员都参加了这事,能成的几率那可就翻了,不知多少倍了。
“我们一起吧。”
“好。”
司元见夫妻两个忙开了,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自己是离开好还是留在这好。
可这对夫妻已经忙开了,谁也没让他是走是留,他只得沉默。
等了一会儿,他本想开口询问,可这两位专心的很,明显没有想搭理他的意思。
他只得呆呆站着,只等到鸣冤鼓又响,才匆匆去升堂。
百里怡君忙活了大半天,终于理出了一些思绪。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仰了仰头,活动了一下酸痛的颈椎,顺手端起茶杯,用茶杯盖撇去浮在茶面上的茶叶,一饮而尽。
她揉了揉眼睛,又做了一套眼保健操,这才继续查看名单。
风怀景那一边,却又多出了一份名单。
他仔仔细细地展开那一章,写了几十个名字的纸,面色更加凝重。
这些人都已经是亡者,也就是在姜岳的书房的地下室的柜子上面抄下来的名单。
若是这些名字混入官场,那他们的罪,真的丝毫掩盖不住了。
“他走了?”
百里怡君冷不丁听到这声问话,差点吓着:“怎么突然开口?什么事?”
“回王爷公主的话,是。司元乃是20年前的进士,那时还是先皇在位,属下调查过,他没有问题。”
“好极了。”
司元还是个能用的,这么多人混进科举的班子,想必竹今年京城也不那么安全了。
这里反倒是最安全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