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甜甜挑了挑眉,也学他们轻飘飘的语气,把他们说的话都怼回去了。
谢星郁心里松了一口气,笑了,他相信夕夕不是那样的人,只不过是虚惊一场。
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的表情有些精彩。
就让他们不要胡说八道,苍天饶过谁。
以为胡乱的说话就不要付出代价,看吧,打脸了,只要他们还有良心的,就会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有多么的恶劣。
他们说的这些话可以轻易地把一个女孩子给毁掉,流言蜚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人言可畏。
这个时候刚好铃声响了,就好像一个分水线一样,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分成了两段,其余的同学都坐好听课,好像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等我一下。”齐轩承在后面追着,于甜甜铃声一响就出来,他过来就是为了看慕容夕,她都没有来,他也就不想呆下去了。
“你老是跟着我干嘛?”于甜甜因为刚才的事情,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善。
“我没课,慕容夕不在里面,我就出来了。”齐轩承说话有些底气不足,低着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头。
“哦!”于甜甜懒懒地说。
“你为什么对她的事情那么了解?”
“人生,总得有自己的追求,也会有自己一直想要景仰的人,她,就是我敬佩的人。”于甜甜悠悠地说。
“那你能不能跟我多说?”
于甜甜随即话峰一转,“不行,你要你就自个儿去观察,想要诓我,门都没有,哼。”于甜甜冷哼一声就走了。
留下齐轩承在原地跺脚,于甜甜就是理都不理他,让他和空气生闷气去。
傅夜璟离开了酒店之后就驱车去公司,可是他的心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文件也看不下去。
傅夜璟把文件拍在桌子上,他脑海里面全都是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傲娇,她的狡黠,她的灵动,无一不牵引着他的灵魂,蚀骨沉沦,也只愿意为她一个人,他拉扯开了领带,拿起自己的西装又走出去了。
“阿哲,你醒了,我听欣欣说你醒了,我都不敢相信。”慕容夕推开了霍哲病房的门,一蹦一跳的跑过来,像是林间觅食的小狐狸,生动活泼。
“小夕,你下课了。”霍哲温柔地笑了。
他早已经把之前那么落寂给藏匿了,在慕容夕面前俨然一副温柔儒雅的样子。
“我……”慕容夕的笑容一僵,她的眼睛飘了一下,“阿哲,你醒了,怎么都不告诉我?”
她一个人在酒店里睡得像死猪一样,忘乎时间,才醒来就赶过来,她有些心虚。
霍哲假装看不见她的迟疑和不自然,稍微压住内心想要问清楚她的冲动,他只是谦润地说,“我们小夕要上课,我怎么会打扰你的学业,不告诉你,让你上课就不分心了。”
“阿哲,你就是对我最好的。”慕容夕抱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
傅夜璟那臭脾气,跟她师傅老人家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哼,就知道欺负她,以为她是软柿子吗?
呸,她怎么去想那个臭男人,她想他干嘛?慕容夕挥了挥头,不去想让自己不痛快的事情。
“你啊,都长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霍哲的眸子流光溢彩,他心里仿佛被慕容夕给融化一样,只觉得好暖。
“在你面前,我就要当个小孩子,我就是要不听话,不讲理,我要你一辈子都这样说教我,我要麻烦你,每天都烦你,不给你睡懒觉的机会。”
慕容夕展颜一笑,她笑嘻嘻的,真像一个长不大的被宠坏的孩子。
她只要一想到和自己相依为命的霍哲离开自己或者奄奄一息的样子她就心不由自主的抽痛,不,感觉自己胸腔里面跳动的就不是一颗心,而是一块僵硬的石头,痛到麻木,都已经感觉不到痛。
“好啊,小夕就不用长大,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看着你这个长不大的巨婴,给你收拾麻烦,好不好。”
“好,阿哲说什么都好,说什么都是对的。”她狂点头,迷一般地信任霍哲。
霍哲心里暖得一塌糊涂,慕容夕甜甜的笑容很软糯,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放在她的面前,让她一辈子都笑得这么开心。
他们不知道有门缝的门外,有一个男人站在看着他们两个人亲昵的互动,他脸色苍白,眼眸里面的光亮也一点点的消散,心像是被人紧紧的捏碎了又一针一线缝补起来,千疮百孔没有一处是好的。
傅夜璟冷笑,面色如寒霜,骨子里面的深埋的肆虐像是不受控制的一下子喷发出来,首先伤害的第一个人是自己,蚀骨的疼痛,连喘一口气都是痛苦的……
自己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来,只要什么都看不见,是不是可以欺骗自己?可以心安理得的想她对自己并不是没有感觉,他不该来。
他们才是一对的,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霍哲昏睡时的解闷工具罢了,痛,所有的感觉只剩下痛。
慕容夕,你一开始既然选择了阿哲,你就不应该来招惹我……
你不应该来招惹我……
我放不下,也不想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