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的话,犹如晴天里忽然响起的一道雷,激得唐熙哲就一下就醒的透透的了:“你说什么,你要结婚了?我的老天爷我没有听错把,你竟然愿意结婚了!”
“有问题吗?”陆深冷眸森森的瞥了唐熙哲一眼,声线低沉着问。
“没有没有,普天同庆,可喜可贺!”唐熙哲笑得合不拢嘴,忙不迭的和陆深道喜,“不过你结婚就结婚,干嘛要跑到m国去,华城的海岸多的一个巴掌都数不完。”
说起白萱萱,陆深的目光就变得柔和了许多:“在华城筹备声势太响,我要给她一个惊喜。”
“惊喜?敢情你还不打算把新娘蒙在鼓里?”唐熙哲呵呵的笑了两声,对于这波操作忍不住竖起一个大拇指。
陆深懒得同他耍花腔,只命令道:“婚礼地点你亲自挑选,剩下的东西我亲自筹备。”
每每说起和白萱萱有关的事情的时候,陆深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唐熙哲吃了满满一箩筐狗粮之后,肩膀又戳着陆深的肩膀八卦:“不过我听说前几天赵梓茹把从陆齐云手中收购的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无条件转让给你,怎么心里对你的爱意又死灰复燃了?”
陆深动了动唇,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来:“与你无关。”
“是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是提醒你多提防点那个女人,连陆齐云这么狡猾奸诈的人,都被她耍得团团转,别知人知面不知心,被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蒙骗了。”
唐熙哲想,这个赵梓茹平常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手里还有两把刷子,有点能耐。
只是那陆齐云,自从那天被赶出华美天天以后就没有了音讯,也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
简陋的星级酒店,陆齐云窝在昏暗的房间里借酒消愁,喝得昏天地暗,昼夜不分。
被陆深踢下台,手里的股份全都被赵梓茹那个贱人套走,银行的人落井下石收走了他用来抵押贷款的别墅。
这么多年他处心积虑积累的财富,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在一瞬之间灰飞烟灭。
正当他喝得七荤八素要睡着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踹开了,门外走进来一列黑衣人,为首的男人带着黑色的墨镜,紧抿着唇,浑身散发着肃煞的气息。
男人叱骂道:“一点点挫折就站不起来的阿斗,没用的东西!”
陆齐云眼前模糊,一个人变成了两个影子,他自嘲道:“我是阿斗,陆深是英雄,都是从一个妈的肚子里出来,你说怎么就那么大的区别呢,哈哈,倘若我也是陆勤的亲生儿子,我一定比现在有能耐千百倍。”
男人听着陆齐云的话,满脸不屑:“陆勤的儿子?陆勤的儿子有什么好,一掌就能拍死的蝼蚁。”
陆齐云瞟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没精力和他废话:“本少爷喝多了,要睡觉了,都给我出去!”
说罢他的都就好像是挂了千斤重的石头,沉沉的倒了下去,没几秒钟就鼾声连天了。
“没用的东西。”男人眼中竟是冷意,面无表情的对身后的人命令道,“带去厕所,把他的酒给我弄醒!”
“是,老大!”
后面黑衣人领命,几个人三下五除二的就将陆齐云架到了卫生间,一阵冰水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