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精通计算机，又能如此快速地阅读财务报表，还说得头头是道，那就是凤毛麟角了。

而且，听雯雯说，他还认识草药。

何鸣表情自然，勾唇道，“小的时候因为家庭的原因，想着找个更好的工作就学了，但其实现在没什么用，因为我只能看数字，编不了。”

邵振兴久经岁月历练的眼睛盯着他，边朝烟灰缸弹烟灰，边问，“何鸣，你的志向应该不是只当个程序员，或者部门校领导。有没有想过爬到最高层？”

何鸣笑，“没想过。”这是真的，因为他从未有过自己会从高处摔下来的想法。

不过，他又补了一句，“因为从未爬到最高处，所以无法想像。”

邵振兴似乎被他这句逗笑了，将烟叼在嘴里，透着烟雾看他，“你倒是会说话。”

他将报表一合，扔到手边一堆文件当中，道，“我这几天总听这些跟你一起出国差的陈维夸你，说你沉稳，谈生意很有一套，把申城那些人说的一愣愣的，不还价就签了合同……”

他有意顿了下，似乎是想要年轻人接话，但何鸣好似没接收到他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