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和小言回到家里面去住了,我和家里有些矛盾,之前险些被赶出家门,若不是后来……不过小言他总归是需要个父亲的,也需要一个更好的环境成长。”对此顾沉暮没有多说,只是言简意赅的告诉了他结果。
怪不得。
一个住着一家人的地方,就算再怎么空旷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没什么人气,一家人这个词语总是特殊的。
“今天冒昧打扰,看你这像是刚刚搬家没有多久的时间,我便不耽误你了。”他虽然好奇顾沉暮怎么会住上这样大的院子,可是却也没有要打听他人隐私的意思。
看顾沉暮确实是有些忙碌,甚至还在添置人手,就知道自己大约是碍着了她的事。
所以虽然顾沉暮未说,还客客气气的招待,他却也没有坐多长的时间,就准备告辞离开。
“有客人来对我来说才是一件好事,这院子里太冷清了。所幸我很快就会嫁人了,到时候请你来喝喜酒啊。”
苏炀拳头忽然紧握,因为过于惊讶乃至于身体都有些微微发抖,只是幅度很小所以看不出来。
“你……要嫁人了?”这才过去多久的时间,分明之前还没有定下亲事。
就算顾沉暮在怎么神经粗,对情爱之事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很容易就会忽略了其他人对自己隐约的暧昧,这会儿看他如此惊讶不可置信,也是忽然心有所感。
“是啊,去年的时候还因为误会闹出了很多的不愉快,没想到互相明白了心迹没有多久,他家里的人竟然就都同意了。”
“哦哦。”苏炀有些失魂落魄,心里一团乱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现在有了功名在身,和从前相比已经大有不同,年少之时定过一门婚事,不过后来出了点意外就断了。
过来赶考之前家里的人还在劝说他提前重新订下一门亲事,可是他却忽然想起那个指责他体罚孩童的女孩,连他自己也不知抱着怎样的想法拒绝了家里面的提议,孤注一掷的进京赶考。
那点苗头不过刚刚起来,什么都没来得及表示就被掐断了。
“这院子,是他送给你的?”
“是家里的父亲送的,不过这大半年我自己赚了些钱,买下来这样的院子并非什么难事。”
顾沉暮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苏炀却羞愧于自己心里的想法太过阴暗。他明知道顾沉暮不会是贪恋权势的人。
不过他也头一次知道顾沉暮家里面颇有一些背景,抱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他出口问了是哪家公子。
顾沉暮颇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外面传得沸沸扬扬,我出去的时候都听说过很多次,有人背地里将我比作那狐狸精,也有人说我是不小心撞了狗屎运,怎么你一概不知吗?”
最近首都确实有一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那是一桩婚事,可是因为名字改变他一直都没有往这边想过。
若不是顾沉暮主动提起,他是不会将两人对号入座的。
想起首都中的传闻,他蓦然苦笑,“殿下定然是爱你的,祝你们百年好合,白首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