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冬天也不怕冷的,几个汉子这会儿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嘴上咬着不知哪被弄来的一块破布头子。
手脚虽然没被捆着,可是却都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咱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人,你把这些慧慧抓了做什么不就是收个保护费吗?稍微教训教训也就得了,看把人给吓的。”
“不是我吓唬,而是他们自己撑不住推卸责任,说是有人故意让他们恐吓你的。那我这不是要问清楚吗。”小王委委屈屈,他哪里吓唬人了。
只是用了点拳脚功夫较量较量,只是没想到一拳。就把那个看起来吓人的狼牙棒砸出来了一个窟窿,外面铁皮包的尖刺只是让他的拳头蹭破了点皮。
再之后就是毁了他们手上所有的武器,也没下太重的手,人就这样了。
“我们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就算是收了一点钱,可那都是大家伙心甘情愿的事情!”
“要不是有人找上门来,单独让我们排挤你这一家……”
“老四你胡说什么呢,这怎么是排挤,分明是眼瞎没认出来,这根本不是我们能招惹的人!”
“大小姐您就放了我们吧!保管以后改邪归正,再也不做这些糊涂事儿了!”
顾沉暮随便找了一个高地下来,准备听他们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几个小会儿会儿还没怎么着,就被吓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做尽的人物。
不过他就摆个小摊,卖的东西最廉价不过了,连隔壁摊主叼了一些粗糙的发簪,其中一个最为素净粗糙的还能卖出去十文钱呢。
也不是什么好料子,更没费多大的功夫,每天轻轻松松的就能够卖出去至少五六个,做个生意好些卖出去了十几个呢。
这样一算,她卖出去一文钱一盒药本身就没有利润可言,不仅不起眼,甚至还有可能被人笑蠢。
就连隔壁那条街整天自称瞎了眼的算命先生,自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每次也要收十文钱起步。
要是能算出你有血光之灾,那就难说了。
“我这儿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小本买卖而已,一盒药就卖一文钱,我连本钱到现在还没赚回来呢,碍着谁的事儿了?”
浑身长满肌肉,却哭的可怜的像是受气包一样的老大,吸了吸鼻子,用带着浓厚鼻音的声音解释,“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他都没露面。”
“就是就是,就是昨天找上来的,一直都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连头都着得严严实实,声音听着也有些不男不女一直都没回过头来背对着我们。”
“要不是他扔了一块金元宝,谁愿意听这种莫名其妙人的话。”
“一个金元宝就让你们仗势欺人了?”小王拳头握得咔嚓作响。
几个混混再次哭天抢地的求饶,顾沉暮却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有不男不女的声音。
“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是太监?难不成是宫里面的宦官?我又没得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