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击溃一个受到过残酷训练的人的心理防线，只能让他见到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并且让他感受到恐惧。

要做到这一点，在方法上就难免更加让人无法接受，思来想去，还是装作正经的医术研究更好。

其实伤害已经没有多大了，伤口养好之后还是如同常人一样，最多就是战斗力下降了一些。

不伤大雅的，反而能够少个祸害。

男人想要哭爹喊娘的心都有了。

看到放在盘子里那一块血淋淋的肉，一想那是从自己身体里挖出来的，甚至从今以后他有可能就是个太监，顿时崩溃的眼睛一翻就要晕过去。

顾沉暮不紧不慢的把他掐醒，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要给他灌了进去。

男人挣扎的摇了摇头，顾沉暮把剩下的药收入袖口之中，“你叫什么名字。”

他显然还有些挣扎的余力，哪怕看似已经精神崩溃，但下意识的仍然在反抗。

“牛二狗。”

“噗——”顾沉暮看他那么坚韧，五官轮廓还有点小帅，以为这是一个多么厉害的人。

没想到竟然听到了有史以来最接地气的名字。

这比她随便起的小王还要更加惹人发笑啊。

男人很快就清醒过来摆脱了药力的控制，他一瞬间警惕了很多，“我早就已经不用那个名字了，只有一个代号火凤。”

明明是早该忘掉的名字，却记到了现在，完全是因为顾沉暮刚才并没有问该怎么称呼他，只是问他的名字，回答的自然就是名字。

“不管你叫什么，你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就算是你叫李狗芬也没什么差别。”

李狗芬，李狗粪！

火凤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这名字太有损他的位移，这么多年来，他早就忘了被人取的那个难听死了的乳名，却没想到有一天会在这种情况下提起。

深深呼吸了几口气，他决定把脑袋扭到一边，什么也不说。

只要他足够坚定，就没有人能从他嘴里套出来话，哪怕是之前那药，他也有把握能够抵抗得住。

顾沉暮笑眯眯的走过去，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瓶子，捏着他的下巴就把药灌了进去，然后拿刀子在他身上比划了比划，问了一个问题。

他的余光看到盘子上的那块儿血肉，忽然心头一震，还是乖乖的说了。

他是一个职业被培养出来的杀手，杀手这种东西往往都是自己培养，要么就是去请，他就是一个杀手组织培养出来的王牌。

联络他的方式没有多少，作为王牌他有自主选择的权利，也有很多的自由，所以他才能够设定一个固定的联络方式，用来找到他，和他做一笔大的交易。

没想到有一天栽在了这里。

甚至还被暴露出了那样让人难以接受的名字，简直奇耻大辱，一生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