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永远不识泰山的杂种,也不看看你挡的是谁的路,赶快速速退去!”
“若是你们愿意妥协,之前的事情也大多可以一笔勾销,没必要非要在这里争锋相对,倒是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满面虬髯的商客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人看去了笑话,指着鼻子就骂,“我这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你们提的要求未免太过分!”
“就算是御史中丞家的少爷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够当接强抢民女不成,这里是天子脚下不是哪个穷乡僻壤!”
对面的车队上下来了一个少年,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确认极为骄横,身上穿的一身华贵锦缎,腰间扣的是羊脂白玉,贵气十足。
就算商人手里有些钱,却也实在比不上这种大家的底蕴,相比之下就露出了几分胆怯。
“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只是好商好量地,要把你们队伍里面一个出身不知道清白不清白的姑娘抬回去做个侍妾,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泽。”
“你们竟然还敢不同意,看来真是进就不吃非要吃罚酒,今日是碰巧遇上了,若是不妥协,便治你们冲撞之罪!”
“真是给脸不要脸的人,这样穷酸的家伙,我之前是怎么调上的,要不是那张脸蛋刚好合了眼缘,就凭你们这等出身,就算是留作个丫鬟也觉得不配。”
顾沉暮本来想要息事宁人,只当做是没有来过没有看见,可这未免也欺人太甚。
她虽然不是那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之事。
若事情确实是一方做得太过,无法做到袖手旁观,否则良心都在隐隐作痛。
满面胡须的商客压住了怒气冲冲的同伴,就算刚才能吼一吼,可是御史中丞,这等职位也是他们攀不上的高枝。
随便给个罪名下来,谁也承受不住。
就算是最后全须全尾地把他们放了,可是要和官僚上的同僚说上两句,不给他们路引,对于来回走动的相对而言便是最大的阻挠了。
“你想怎么做?除了把人送给你之外,无论是金银珠宝又或是其他,只要能够做得到,一定义不容辞。”
“但是,每一个同伴都是要全须全尾送回去的,我带小冉过来只是为了见见世面,还要把人好好的送回去呢。”
御史中丞家的少爷也并没有太执着,虽然那脸蛋确实长得很好,可也就是一时的新鲜而已。
现在他是真的生气了,然后还追中顿时浮现出了许多个方法来。
要让这些敢顶撞他的硬骨头讨他欢心,最让人高兴的,便是亲眼看着他们身上一寸寸的骨头被人打断。
不过他毕竟还要注重影响,只是想想也就作罢,但若不真的打断骨头,而是让他们出尽丑处,也长他的威风,不失为是一个好办法。
有人凑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常常伴在他身边的都是极其得到他看重的人,每一句话都说到他心坎儿里去了。
“我的鞋子怎么有些脏了,这上等的绣鞋可不能见水,必须要一寸一寸地仔细擦过才行,可是这里哪来的水啊。”
此话一出,行人都惊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