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伸出一只手，“我想让你跟我一起走，你不是害怕我们把你送回去让你背叛吗？只是换一个主子而已，不会让你背叛。”

“我很快就会离开，甚至有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不会回来，留在这里你只有死路一条，我走之后他们绝不会留着你。”

还是一片沉默，仿佛从头到尾都只是她自己自说自话。

深吸了一口气，顾沉暮默默站起来离开，既然油盐不进，但那至少也是他自己的决定。

不愿意跟着她一起走那就不愿意走吧。英勇赴死或许才能够更好的保存傲气，虽然这几乎没什么用。

“去哪儿。”

他微微一顿，补充道：“我不想死。”所以如果有机会他还是选择尝试一下。

最终的选择权仍然在他手上，被一直关在这里，或是英勇不死，还不如多给自己一个机会。

“去首都。”

带着轻松的心情离开，顾沉暮日常准备要教授的东西，继续给一群比她年龄大很多的老先生上课。

老先生们态度很好，就算一开始难免有些窃窃私语，有很多的人没法接受，可到后面接受的人就越来越多。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顾沉暮干脆把原本预计几天才能讲完的内容快速略过。

她今天讲的格外着急，这一点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只是他们都想不通到底为什么那么着急。

“今天暂时先讲到这里，如果你们有时间的话，明天全天候的给你们讲些不同的。”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突然讲了那么多的东西，又一下子要讲一些特别的，她们都快学不过来了，只能匆匆忙忙地做笔记。

顾沉暮没和他们解释太多，“在座大多数都比我有资历太多了，更比我经验丰富，我所会的这些教授不了多久，至于要求精，那就只能慢慢练习。”

“除此之外，最有价值的应该是急救抢救之法，但是你们也都已经学会了，我实在没什么能教的。”

理论不合适，实践又非常快速，他们只缺经验了。

但是医术，她会的和他们会的相差太多，所以还有很多未曾拿出手的。

孙老先生有些奇怪，而是一群人之中资历最老的也是经验最丰富的，非常让人敬重，大家伙的疑问也由他来问出。

“其实是因为，总觉得自己快要离开了，而且都快要江郎才尽了。”

后面其实带着开玩笑的味道，半真半假，心里忽然涌起了伤感。

大家都已经混熟了，她也从一开始被很多人不看好撑到现在，至今没出现问题。

“什么，您不留下吗？”

“留下干什么？我的家还在首都，我的一切都在那里，而且我们迟早都是要分开的。”

顾沉暮算了算时间，最近没有再收到最新的消息，叶千里他们要么是成功了要么彻头彻尾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