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希舅妈没有想到张母会如此之快的就爽快答应,既然这样她也就再没有闹下去的必要了,于是站起身来,“好,那就等你们给彩礼的时候来拿俏希的身份证跟户口本吧,不然无法登记领到结婚证。”
一旁的奶奶再次冷笑出声,“你这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证啊,不过你也想的太天真了,俏希她已经是个二十四岁的成年人了,若真要想去结婚登记的话恐怕她亲妈从坟墓里跳出来都阻挡不了,更何况你这个前面还加了个舅的伪妈呢。”
此话一出张母都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哈哈。”
俏希的舅妈气的只有抿唇咬牙的份却无还口的力,她站起身来悻悻地迈步走了。
晚饭后张母才将俏希舅妈在上午的时候来过家里,并提出了要二十万彩礼的事情跟全家通报了一下。
张父听后做思考者状,然后摇头撇嘴说:“这女人还是个医生吗?医生不都是有一颗医者仁心的吗?可她怎么却一切都向着自己的最高利益看齐呢,心真阴暗。”
爷爷却和奶奶还有张母的意见一样,“二十万给就给她吧,也省的以后再找出什么理由来闹,我们家也不是给不起,毕竟她也算是照顾过俏希。”
张生一直在听着家中长辈们的意见,他自己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可正当大家觉得此事最终就以给钱了事算完时,一直在沉默的陈俏希却突然抬起头来大声说到:“不行,这钱不能给。”
没有想到这唯一反对的人竟然是陈俏希,奶奶不解的问:“俏希,为什么?”
陈俏希眼中泛起泪光,“我十五岁的时候被舅舅从农村带到城里的家中,本以为自此自己就不再孤苦无依有了一个家,可没有想到那里却并不是我的家,临走的那一天我竟然连一件像样的衣物和行李都无法从那个所谓养了我十年的家中拿出来,十年来我对他们的付出早就够支付他们给我所谓的那碗饭钱了,现在我要结婚独立了,却反倒是要给他们二十万,凭什么?难道这十几年的付出还不够吗?我甚至就连想上学的机会都没有给过我,却要借着我结婚的由头来索要二十万,他们欺人太甚。”
陈俏希的一席话说的张家上下也觉得很有道理,但爷爷却问到:“俏希啊,一直以来都是你舅妈在出面跟我们交涉你的婚事,那么你的舅舅呢?他可是你的亲舅舅更我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他对你怎么样?他为什么不来见我们呢?”
一句话再次戳中了陈俏希的痛处,她的眼泪无声流下,“我舅舅对我而言就是一个摆设,家里的一切他都听舅妈的,也从来对我不闻不问,以至于我反倒觉得这个舅舅跟舅妈比起来还不如呢。”
爷爷听后点头,“那我就明白了,这彩礼钱到底给不给都听你的,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就怎么处理,至于跟张生去结婚登记的时候没有身份证和户口本的问题你就不用担心了,这事全都包给爷爷了。”
窝在沙发里的张生双眼放空正在失神,此刻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件事情上,全脑子里想的都是公司上个月新来的那个女同事,一个优雅知性很时尚的漂亮女人,更重要的是她对自己已经不止一次的送来了秋波,并一有空闲就会主动靠近,追求张生的意图非常明显。
向来都对追求仰慕他的女人们无动于衷甚至很是反感的张生,这一次却一反常态,虽然他并没有像那位女同事一样也对她有好感,可是却因为和陈俏希的婚期逼近,张生却第一次对爱情和婚姻有了自己的想法,并开始有所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