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动我妹妹,本公子让你残废!”
听得贺阑出言不逊,解灵胥惊出一身虚汗,旋即见他抽身与那男人正面相抗,目色中满是杀气。
周遭的人皆是置身于刀剑之中,似乎唯有自己无所事事颇有些清闲的样子,解灵胥眉心微蹙,竟莫名觉得自己眼下的处境有些尴尬。
只觉与皇上缠斗之后,那阁主的功力非但没有衰减反而愈加厉害,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般逐渐步入了佳境,似乎此刻才将真正的实力显露无遗。
二人本是僵持不下,眼下却是让男人渐渐占了上风,贺阑眉心紧蹙,无奈被眼前之人步步紧逼,自己却是节节败退。
解灵胥攥紧拳心,明知是自不量力,却仍是倏地动身欲要插足二人此刻的对抗。然而自己尚未出手,便见那阁主的剑刃已是直逼贺阑,落剑之际,刃面却是偏侧过去,只是剑柄闷重地击向贺阑的胸口,将后者整个震飞了五米开外……
眼下的局势已然明了,解灵胥心下一怔……不好……
连那人是怎么来的都没看清,只感到男人厚重的手掌抓住了自己的肩膀,旋即便将自己死死困住,奈何怎样挣扎都脱不了身。最后一刻映入眼底的是皇上怔忪的目光,旋即便觉颈侧被人猛地一击,黑暗铺天盖地笼罩在眼前,意识仿若散尽的潮汐悉数退了去。
擒着手里的女子,男人旋即对混战中的众人沉声道: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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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睁开眼,解灵胥感到后背一片凉意。回忆袭入脑海,倏地让自己意识到先前发生的一切,此刻不知是被那鬼魅一般的隐幽阁阁主绑到了何地。
“解姑娘,解姑娘你没事吧。”
解灵胥侧过脸,抬眼便见吕绝伦披散着凌乱不堪的长发在一旁摇臂唤着自己,不由一阵心惊,险些忍不住一把抓住前者的头撞向身旁的铁壁。
从冰凉的地上端坐起身,解灵胥目色若刀:“你他妈,是人是鬼!”
“我……”面前的男子一脸歉意:“对不住,解姑娘,鄙人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中的蛊毒,造人利用,竟然行了那样的歹恶之事。”
解灵胥眉心微蹙:“你竟不知道自己中了蛊?”
“鄙人只见过隐幽阁阁主一面,没……没料想到自己会遭他下毒。”
吕绝伦目色黯然,似乎对自己的所行所举颇有些过意不去。解灵胥暗叹了口气,淡淡道:
“算了,这事也不能怪你。不过……那阁主,你对他了解多少?”
男子抿了抿唇,似乎挖掘着记忆深处细小微末的一点片段:
“鄙人只知道,隐幽阁阁主手握着无数性命的生杀之权,江湖中超过半数的人皆对他言听计从,而他所施布的号令在江湖中也是有着不可小觑的威力。”
解灵胥一诧:“凭什么?他凭什么能让人这样做,甘心拜在他膝下,甘心臣服于他?”
“这鄙人便不尽清楚了,毕竟鄙人与这阁主,私下也没什么往来,这中毒之事,也是今日才知晓。”
对这阁主的了解又是一片空白,前者将自己困在这里,当真只是为了让自己投入他门下这样简单吗?
解灵胥不禁环顾四周:“我们……这是在隐幽阁吗?”
“这里不是隐幽阁。”
听前者果决的否定,解灵胥倏地一诧,听他接着道:“方才被抓进来,一路看过四下的景状,这里大概,只是一片廖无人烟的荒地。”
荒地?为何要带自己来这种地方,僻壤无人的荒凉之地,这是TM要拿自己做实验不成?
“我们如何逃得出?”
“这举目望去一马平川的地界,四下全无匿身之地,况且周遭皆有死士把守,想逃出去恐怕很难。”
解灵胥心下微凉,暗叹了口,见眼前的男子神色有些落寞,以为他还在为中蛊迫害自己的事过意不去,旋即慰藉他道:
“别自责了,我知道你这都是无意之举。”
话音刚落,便见他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情:“鄙人的传家法器现在那阁主手里,委实让人心下难安啊!”
解灵胥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嗒——嗒——嗒——”
闷重的脚步声传入耳隙,解灵胥眼眸微动,看着身前锈迹斑斑的铁门,背后不由出了些细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