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上的玉佩,为何会在此地?
手中的帝王玉触感温凉,解灵胥抬眼看着面前的人不禁有些疑惑……不知皇上和二皇子,暗下里究竟有着什么关系?
转念又觉得方才的想法很是可笑,自己怎么会将皇上跟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扯上关系,前者成天充耳不闻窗外事,怎可能跟这二皇子有什么纠葛。
收了手里拾得的帝王玉,解灵胥移步走向眼前的人。只是刚行了几步,却见二皇子神色剧变,他原本痴痴傻傻,面色憨然的脸骤然颤动起来,五官怪异地失控扭曲,像是看见了极为恐怖的东西——
“不要……你不要过来!啊……啊……”
“啊……!”
“啊……!!”
……………………
解灵胥眉梢一挑,听二皇子扯着嗓子拼命叫嚷起来,不禁感到一阵脑仁疼……貌似精神上有疾患的人,嗓门儿倒都是挺大!
“你别叫了我不过来,这就离开此地!”
刚欲转身,眼前的人便又恢复了痴痴的神色,低声喃喃道:“渴……口渴……”
解灵胥瘪了瘪嘴,心想谁TM让你扯着嗓子乱叫,不渴才怪!
环顾四下残旧破败的景状,只见挂满尘灰的方桌上,唯有一个看上去还算干净的茶壶形单影只杵在正中央……从之前的景状来看,大概是有人不定时给二皇子捎来吃食,如果不想杀了他,那自然也不会断了后者的水源,这茶壶里的水十有八九是能喝的。
取了那茶壶,将它转手递给了二皇子:“桌上的水,你敢喝吗?”
解灵胥话音刚落,却被前者一把夺过手里的物什,抱着瓷壶便开始往嘴里灌。怔愣看着二皇子生猛的举动,解灵胥不禁咽了口唾沫……
只觉这二皇子相貌还算干净,只是他这一身装束恐不知有多久未曾换洗,那一层厚重的土灰之后,恐怕才是衣料原本的颜色。连衣裳都不曾换过,便更不必提沐浴洗脸了,想起方才自己还抓了二皇子一手头发,顿觉满心厌嫌,只觉隔着一尺之离还能闻到些味儿,解灵胥旋即抢了前者的水壶,淋了自己双手。
“你呆在这儿多久了?”
前者不言,倏地又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直愣看着自己,解灵胥嘴角一抽,改口问到:
“那我问你个问题,皇上的玉佩,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似乎是听见“皇上”二字让前人瞬间失控,他旋即又陷入了极端癫狂之中,程度却比之前更为严重……
“我不要皇位!我不要皇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解灵胥暗叹了口气,心想眼前这人恐是受过极大的恐惧才变得如此模样,二皇子现已不单单只是精神上的痴傻,而是他……已经疯了!
“谁要害你?”
前者自是没有理会解灵胥的话,他久久沉浸在无边无尽的恐惧之中,反反复复念叨着方才说过的话。
也罢……
解灵胥转过身,懒得在这喊叫不歇的人身上白白浪费时间。前脚刚迈出房门,却听得二皇子悚惧的声音在耳畔乍响:
“别杀我!别杀我!三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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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大概是有些恍惚,二皇子的话语久久弥留在脑海不曾散去……皇上,为何他会提起皇上?
正想着,不自知自己已行到了皇上寝宫……解灵胥暗下沉了口气,伸手刚欲推开房门,不料那雕花大门却骤然被人从里间打开了。
看着与自己四目相对的人,解灵胥不禁瞳孔剧缩——
——胡月依……怎么会是她?
见站在她身后的皇上负手而立,目色疏凉,解灵胥不禁心下微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