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看着程婴的心痛失意模样,想到大夫人的种种行径,恼火不已,“这张氏真是放肆,等她回府我定要好好罚她。”
“老太君,我以为这样不妥,你罚得了她一日百日,防不了她一世,毕竟她和二夫人是长辈,性子好强报复心重,锦绣胆怯心软又单纯,难免会再受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么说我还罚不得她了,难不成还要由着她再胡来?”
老太君白眉深深蹙起,心里暗想,虽然上次她已经警告过张氏姐妹两个,但这次苏锦绣毕竟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真要罚她却是拿不出真凭实据的,休弃她是不可能,但大夫人对苏锦绣始终是一个威胁,这事着实让她伤脑筋。
程婴见状,又对老太君说道:“老太君,我不想节外生枝,您还是让我们走吧。也只有如此,大夫人才会停手。”
老太君自然是不肯答应的,可一时不知答他什么好。
却又见苏锦绣走到她面前来,作势要下跪,老太君忙把苏锦绣扶住。
“锦绣,你这是做什么?”
苏锦绣涕泪涟涟,“老太君,锦绣自小没有祖母疼爱,一直把您当作自己的亲祖母,离开程家我也舍不得,可是大夫说相公体弱,怀上这个孩子已经实属不易,倘若孩子没了,我们夫妻恐怕再也不会有子嗣……”
说到此处,苏锦绣抚着自己的肚子越发伤心,“只要老太君嘱咐旁人莫把这件事声张出去让苏家主宅知道,我和相公回我娘家也是无妨,等到孩子平安降生,我们便找个没人认得我们的地方去,平平淡淡地过点安稳日子,也省得整日担惊受怕,还给您老人家添麻烦。”
老太君拉着苏锦绣的手满目忧愁,似乎还未想出解决的主意。
程婴也附和道:“老太君,我和锦绣其实早就已经知道迟早会有这天,我们也不愿如此,只是为了未出世的孩子,无论如何都得舍弃些东西。”
过了一阵,老太君紧紧握着苏锦绣的手重重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不行,你们两个不能走!”
“老太君……”苏锦绣祈求的话里仍带着哭腔。
“锦绣,我知道你委屈害怕,可你和婴儿两个就这么弃了程家的家业不顾,岂不是白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来占尽好处?”
程婴想要反驳,老太君抢先说道:“张氏嚣张跋扈,说到底不过仗着她是长媳手握掌家之权,又有自己的亲妹妹相助,我既能夺了她的权,岂会让她再有机会害你们?等她回来我便让人将她们禁足就是!”
“老太君,您不可能禁她一辈子足,她出来之后变本加厉,反而更是麻烦。”程婴又道。
老太君决定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她知道大夫人姐妹两人用心不良,早就想整治,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这次苏锦绣的事虽然没什么证据,但为了保住苏锦绣腹中的孩子,只有勉强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