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就像是被针扎着一样,这样的感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有过了,觉得自己实在是分外的凄惨,起身行至琴旁,手指微微的意波动,就已经有了悦耳的声音传出。
三更半夜中这样的琴音实在是很突兀的,但是柳步月却觉得心中郁闷没有办法发泄,她又能怎样呢?去告诉别人自己心仪的人不喜欢自己,喜欢男子?
这样一来不光抹黑了楚恒语的声名,就连他自己也难以幸免。
她一向不是一个喜欢任性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就算是在讨厌一些事情,却也不得不乖乖的听从父亲的意思,按照他们的吩咐去做。
至于对楚恒语说出那样的一番话,或许是她做过的最大胆的一件事情吧,先前的自己一直苦苦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敢反抗父亲的话,因为自己的观点要是说出来的话,会被当作一个异类。
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所弹奏的正是今日楚恒语的那一首齐云,明明是极为潇洒的曲子却凭空的生出来一个伤感的情绪,她渐渐的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这一次已经不会有楚恒语的笛音再一次插入进来,将她带进原本的曲艺中了。
一曲完毕,只觉得心中的郁气稍稍的下去一些,不经意的抬头,不远处的书桌上正是一本安安稳稳躺在桌上的书卷,正是楚恒语一点一点批注过的盛德山河志。
她看了一遍又一遍,想象着楚恒语将里面一个个的地方全部游历的场景,眼角不由得有些湿润。
今夜的越广似乎是格外的美好,照耀在不少彻夜无眠的人的身上,似乎是想要给他们一个合理的安慰一样。
楚恒语去寻找陈远的时候,恰好她此时并不在府中,据说有些私事要办,接待楚恒语的正是京城中传闻的那位谦谦君子,陈谦,也就是慕容钰的棋艺先生。
“楚公子,家父此时不在府中,劳您多走一趟。”陈谦比楚恒语大上三岁,也不过是一个风华正茂尚未及冠的少年而已,一身青衣看上去异常的俊秀,带上了一些飘逸的感觉,就像是楚恒语那满园的青竹一般。
挺拔,不屈。
面上自始至终带着的温和的笑容一点都不会令人生厌,哪怕口中说着的是一些官方的话语,依旧令人举得格外的舒心。
楚恒语自然也不例外,轻轻的破弄起来面上的茶叶,里面票出来的清香使得她的眉头有着微微的松散,看上去一副闲适的样子。
“陈公子客气,小事而已,不碍事。”他此次前来不过是想要了解一下关于内奸的事情,这个人或许陈远已经心知肚明,但是要怎样的将其挖出来而不被高石怀疑,就要好好的思量一番了。
炎无月对于炎无涯看上去还没有放弃,想要抓住这个机会将其一举打败,口中说着盛德的大好河山他念念不忘,想要多停留几天,众人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所以楚恒语还是有时间的,不算的特别的着急。
眼看着时间渐渐的流逝,也不知道太后究竟是打的什么心思,中秋特别的要举办一个赏月宴会,时间可谓的赶得有些仓促的,好在这些东西礼部都是早有准备的。
下面的人知道哪一套流程,只是将一些重要的东西与楚恒语临海请示一下而已,他们倒是还算得上是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