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就到了顾瑨珩身边,他不用说话,只要脸色微撂,小姑娘就不敢造次。
传说中的气场,莫过如此!
别说米琼连乐嵘戈都要被他这幅阴柔劲给吓到。
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男人紧绷的下颔收了收,意有所指冲着米琼笑了笑:“要不要我给某位放个假,你俩也给我俩秀一通。来个公平起见,怎样?”
米琼默默缩了缩脑袋,往上拉了拉被子。
瞬间被吓成了小鹌鹑状,低着头不说话。
乐嵘戈不解的看他,顾瑨珩温柔地捏了捏她的手,安她的心。
“怎么,真以为师父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好使?”
“师父,我们没有耽误训练。”米琼吭哧着,小声反驳。
“哟,你以为你俩要耽误了训练,到现在还能没人找你们约|谈?”
“……”米琼低着头,瞬间不敢顶嘴。
顾瑨珩好笑的看着她:“怎么,以为师父会棒打鸳鸯不讲道理?是要你们投身于体育而不是让你们终身奉献给体育!对体育要热爱,要真诚,却不是绝情绝性。”
两人打小就来了他身边,什么德行,什么人品他还能不清楚。
米琼心里一暖,感恩的看着顾瑨珩。
这就是她一心敬仰的国民教练和师父,她想如果他们恋爱了,师父不同意她该怎么办?
一边是爱的人,一边是信仰,哪一头都不想轻易放弃,可还是好希望能获得他的认同。
索性,人生从没辜负过他们。
见她不吱声,顾瑨珩笑着打趣:“又不是单身狗,怎么见人秀恩爱还羡慕?那你这个男朋友也要考虑考虑,是不是该换换了。”
某个正在专心训练的好学生,莫名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心道,‘这是要感冒的前奏……’
榆次北去而复返,一进来这气场莫名寒凉。
笑着打趣:“哟,这是谁惹我们的小祖宗不高兴讷?一屋子围你一个人转,还不高兴。”
他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报告,头也没抬对着一旁的顾瑨珩说:“对了我看过片子,你这次不严重。”
“这两天可以一边消炎,一边做一些康复性训练,这样后面突然急训也不至于力度太猛,再次复发?”
“呵呵,榆医生,这事不关己的态度,还真是……”宿馨茵环绕着双手淡漠的看他,那气场冷的有种瞬间过冬的既视感。
“也对,合着不是你妹妹,治起病来谈笑风生?还有谁是你家的小祖宗,我告诉你她是我们家的小祖宗,跟你没关系。以后,少胡乱攀亲戚。”宿馨茵不依不饶,一句比一句扎心。
饶是乐嵘戈,都看出这两人估摸着是有点前仇旧怨什么的。
一女的,还是个漂亮女人如此明嘲暗讽对一男的。
不是仇敌就是前男友喽!
仇敌嘛!看眼神又不像。
啧!啧!啧!劲爆啊!
乐嵘戈心里冉冉升起的八卦小宇宙简直要呼之欲出。
她小眼神提溜的转,顾瑨珩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低头在她耳侧说了句:“一段——美丽的误会。”
乐嵘戈了然点头。
榆次北头疼的看着顾瑨珩那眼神示意。‘她怎么还没走?’
顾瑨珩闷着笑,回了他一个。‘我怎么知道,估摸着等你喽!自己惹得桃花债,自己还。’
顺着唇形,无声说了几个字。‘我怕天打雷劈。’
榆次北颇为头疼,一脸没眼看的木然。
心里正愤懑着,‘你大爷的顾瑨珩,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这说什么风凉话,是不是兄弟了?’
宿馨茵冷笑数声,无情拆穿:“榆医生要是不想看到我,直说,我给您腾地方。”
榆次北不接招,笑容温和的嘱咐米琼需要注意什么,说完之后直接拿着医学报告走了出去。
米琼这边的康复训练,顾瑨珩直接交给乐嵘戈。
她最近舟大、医院两头跑。
这段时间米琼的中饭都是乐嵘戈买上去,两人一起吃。
她上午连着两个班的体育课,中午没法及时赶过去。
思忖着某位表姐和榆医生,为了世界|和平。
包括病人本人的心情和思绪一致决定,还是觉得这两位不要私下见面才是良策。
起初米琼见到榆次北还一副奓毛,要跟表姐同仇敌忾的气势。
后来大抵是自己也恋爱了,懂得强扭的瓜不甜。
他跟师父是朋友,又是自己的主治医生
每一次都尽心尽力,格尽职守的照顾她,这样一想米琼实在干不出那种昧良心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事情。
事实上,私下她也替表姐问过。
那一天,照常查房之后,她叫住抬脚要走的人。
“榆医生。”
“嗯?怎么了,是还有哪里不舒服?”榆次北停下迈开的脚步,转身折了回来。
低声跟同行的人交代几句,闲人褪去。
他笑着看向床上躺着的姑娘。
温声安慰,“你的脚这一次不严重,尽量起来,不要踝关节完全受力,少做蹲起的动作。睡觉也不要压到它,其余不用担心,正常的恢复性训练照常进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