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他的目的,他(她)们都愿意坐在那里看似无关痛痒的听着,实则心思各异。
很长一段时间,乐嵘戈的脑海中总浮现他离开前的那句。“其实,我不过是希望你能好,你们能很好,罢了!”
浓郁、悲伤。
那些是她刻意忽略的眼神,以为不去想就能假装听不见。
人与人,为什么要害怕对视。
眼神这个东西太可怕,它能透过现象看深层。一眼忘穿的恐惧,才是人性的弱点。
爱也是,恨也是!
对视中,后半句没说出口的话,才是盛天佑最想表达的感情。“如果我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又有什么借口去说服自己要对你彻底死心?”
生活的意外永远没一个提前安排,才显得有滋有味……
“老大,老大你等等我。”
“瑨哥。”
“顾队。”
“顾瑨珩。”
这家伙不愧是学田径出身,就这奔跑速度,跑出心肌梗塞他也跟不上。“我说大哥您能不能等一等,能别一言不合就尬跑成吗?您老不知道我是学跆拳道出生,对田径不在行,我要是适合你们那一行,咱俩说不定就成竞争对手了。”
段昊博叉着腰,不断地喘粗气,仰着脑袋看着他目光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
顾瑨珩恶狠狠地削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贫。
他承认,他动怒了。
动怒的原因不是事态的不可掌控,而是,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为。
愠怒的面庞侧翼紧绷,像千钧一发前子弹上膛的迫切。
顾瑨珩鲜少生气,对他而言情绪化是一件很多余的事情。
一件事情能够完整,那就用尽心力的去做好,如果不能,就去努力。
退一万步,若真是难以攀上的高峰努力了就好。必须凡事,不能全部强求,人活一世,得通透。
一个太早领悟各种内涵与真谛的男人,是不会对什么事物有太深的执念。
多年的训练,职业生涯更是早早磨炼掉他的执拗。
要说真对什么非得强求?那双杏眸明媚的笑意和她开心时扬起的嘴角,浅浅的梨涡,是他唯一想要的不二选择!
沉了沉心思,试图压下去浅浅的眷念,还有那股强烈的心火。
顾瑨珩来回踱步,手指轻捻眉心,试图缓解掉那股烦闷的倦意。
缓过神来的段昊博心有余悸默默瞅了瞅顾瑨珩,他知道顾瑨珩不是那种会随意发火的人。
相反他的耐受程度很高,对方就算有什么事情真惹到他。
顾瑨珩顶多只是剃对方一眼,转头该干嘛依旧干嘛。
完了完了,他一定是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事。
段昊博以龟速的行径路程朝顾瑨珩走去,咧着嘴,试探的微笑。“那个,老大,我错了。”
顾瑨珩没搭理他,继而踱步双手叉腰。
“对不起老大,我真的知道我错了,但是我不知道我错哪了?”他略带委屈的开口,“能不能请老大明示让我死的明白一点,你这个样子我很难瞑目呀!”
他恨铁不成钢地忖着他,嘴上倒是没留情面。“呵呵,很难瞑目?就你这种二货,死了阎王都不收,收你这个祸害去干吗?留着帮他拉客等着三缺一?”
“……”额(⊙o⊙)…要不要这么狠!
段昊博讪讪摸鼻,看来这次篓子捅得有点大,下嘴有必要这么狠吗?
“是,是,是。我哥说得对,哥要死要活您给个准话成吗?这样,太难受。”
“你还知道难受,昊博我告诉你整个上午,我都是你现在这种心情。你特么还知道难受,二货,白痴。”
今早。
两人约的时间是九点,通知九点半开会,他一向守时没有让人等的习惯。
今早她的那条短信,让顾瑨珩心情没由来愉悦。
九点差三分,顾瑨珩到体局门口。
熟悉的建筑风格,这栋大楼,他曾经来过无数次,每一次心得各是不同。
今早的g市风和日丽,蓝天上飘着几朵白云,真正有山水画中蓝天白云的静谧。
凉风吹来,虽寒,至少心是暖的。
他下意识的勾着唇笑了笑,心中的愉悦像漫山遍野盛开的花骨朵,正用力冒着牙尖。
仿佛在用生命告诉每一个人,每一年的春天。山河景象,人间天堂会有多美。
这盛世无时无刻不在用自我的方式,阐述这些年国家日新月异的变化,是那些沉睡在这片土地上。
抛头颅,洒热血。
是无数革命先烈,最好的慰藉。
“你干嘛呢?磨磨蹭蹭,这么龟速移动,准备原地下蛋?”
段昊博涨红了脸,半天憋出一句。“别乱讲,老子没有那个功能。”
顾瑨珩偏头看他,大抵是心情好的缘故。
看着他憨憨呆呆憋红了脸,心情莫名不错。“你这模样,倒是很符合憨批的形象!嗯!怪可爱的。”
段昊博心虚,呵呵的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