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私事耽误来晚的段昊博,恰好幸免此难。
坐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着风凉话,“早说了,这是位腹黑的主,这么多年你们怎么都学不会乖呢?”
顾瑨珩晲了他一眼,懒得搭理。
段昊博不死心的凑过来,接着八卦,“不对啊,今儿个挨个都上来挑衅你的权威了?”
顾瑨珩怀里虚揽着这个小醉猫,左手镇定自若的吃着东西。
等了好一会正当段昊博以为某人不会回答,才听见男人嘶哑的嗓音,带着白酒沁润过的雾沉。
“没。”
“那你干嘛挨个收拾?”段昊博急忙反问。
“你猜啊?”逗他玩似的吊人胃口,这家伙向来信手拈来。
段昊博十分幽怨瞅着某位心情大好的男子,默默总结。‘因为,你有病!’
今晚顾瑨珩心情是真不错,喂了怀里人喝了口水之后,主动应答。“因为,见者有份!”
他心里默默打鼓,“那个,我到的晚,不会也有份吧?顾老大,做人得讲道理,您这样,会吓到你怀中的这只小绵羊哒!”
他极为虚心又不情愿的将乐嵘戈规划到小绵羊阵营,虽说这丫头在他们面前挺正常,他算是领教过乐嵘戈的厉害。
就是个披着狐狸皮时而亮出爪子的小野猫,乐嵘戈听到自己的名字又听到不像是什么好话。
从顾瑨珩怀中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慢了半拍的问。“你是在说我吗?”
段昊博连忙赔笑,“对呀,对呀。夸你可爱、聪明、正直、善良、美丽呢!”
乐嵘戈狐疑的打量,抻着脑袋一脸无辜盯着顾瑨珩仿佛再问。“他说的是我吗?”
顾瑨珩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道。“乖”
小姑娘不开心,撇撇嘴巴,又重新窝回他怀里。
她鲜少这样直接,在大庭广众下如此依恋他。只有喝成这幅小醉猫时,也是难得。
算是——因祸得福吧!
段昊博看着某人缩回去,如蒙大赦,“还好,还好,这位小祖宗向来也是个难搞定的主。”
要不说怎么一得意就容易忘形,顾瑨珩凉凉扫了他一眼。
没什么情绪的开口,“我不喜欢有人讽刺她!”
段昊博回头,四下张望后知后觉的问。“你是在说我吗?”
“嗯!我是在说单身汪!”
他默默做了个呼吸,不要和恋爱中的小男人计较,贼幼稚!
面对日后的收拾和现在丢点面子解释清楚,多么鲜明的对比,多么惨痛的教训。
段昊博差点没抱着一颗红心向太阳的态度,举爪发誓。“我没有讽刺她。”
男人忖了片刻,眼皮微掀地看他。“哦!那刚刚说的,就是夸她喽?”
脑子宕机三十秒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某人心虚的一脸微笑,“对啊!对啊!就是夸她!”
所以你要不要表扬表扬我求关注的小表情,那求夸的模样着实也没谁。
顾瑨珩冷哼一声,端起前方的水杯抿了一口,遂又放下。
刚一轮下来,这会心里火烧火燎正难受。
连温水过喉咙仿佛都有一线喉的刺痛感,不太舒服,心里却是甜蜜。
男人喉咙上下滚了滚,压下去那阵灼烧感,慢悠悠的说。“我也不喜欢有人把她夸的那么好,那样岂不显得,我配不上她?”
段昊博微征,一副大哥你做个人好吗?瞧瞧您这话说的,对得起“兄弟”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么?
他苦着脸不情不愿的笑问,“大哥你这么难伺候,真的好吗?”
顾瑨珩面色如常放下筷子,侧眸笑看。“你伺候过?”
“我……”
志得意满的男人,一脸欢快继续吃饭。
徒留段昊博坐在原地cos木头人状,过了好半晌又不忘丢下一句。“对了,那什么见者有份,你的那份先欠着好了。”
“什么?”好容易从刚刚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就听见这么没底线的一句话,忍不住小声逼逼。“为什么?凭什么啊?我都来晚了还不能逃过你的魔爪吗?”
男人正着面色,仰着眉笑。“不懂得什么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来晚了你还有理?这一点兄弟精神都没有,啧!啧!啧!你这个先觉意识看来很有问题。”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为其剖析。
“……”我觉得认识你就是我人生最大的问题。
话说,不都是说不过、打不过,而相继衍生的问题么!耻辱呀耻辱,段昊博阵阵哀嚎。
他为什么要指望这狗男人手下留情。
顾队的嘴,够阴损;顾队的心,海底针!
今儿个段昊博算是真正领教,发现这姑娘委实也是个人才,细细看来跟顾瑨珩分明就是一类人。
她是大大咧咧不按套路出牌都写在了脸上。顾瑨珩?那个男人,心思深沉,套路与蔫坏皆放在心里。
一个是不知情况的让人尴尬,一个是心有城府的让人臣服!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