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婳不知她回房后,又有哪些丫鬟与伺候文娜的丫鬟互通消息了,家大业大就这点弊端的,一房内说了什么,不出一会,众人皆知了。
“不曾,大嫂你安心养着,我与生乾说了,最近待在城内的。”
“北市近御街,你若想见我,可派人传话的。”
“再有,你近来可不许多虑,若大哥惹恼了你,自有爹娘与你作主的,我亦不会饶了他,如前一般助大嫂的。”
文娜笑了笑,又推了推面前,钱婳爱吃的蜜饯。
钱婳指着牙齿,“我可不敢多吃的。”
待出门回来,她可不用再戴牙套保持器了,解脱了。
忽有丫鬟近来问,“大少奶奶,三姑娘,大娘子身边的青罗姐姐来问,三姑娘可在府内用午膳的?”
文娜一听,训了那丫鬟。
“素日的规矩白教了,三姑娘姑爷回门,如何不在府内用膳,亏的姑娘心善,这话要与姑爷听了,岂不疑心我钱家不通情理。”
那丫鬟垂着头,红了眼睛。
钱婳挥手退了那丫鬟,这与传话的丫鬟有甚干系的。
就算大娘子与厨娘要提前知道,她午膳要吃什么,亦不会这般问的,是以只一个理由:青罗受人所托。
钱家最厌恶肖易的,只有她那二哥了。
“大嫂,你歇着,我与二嫂说些话。”
……
其实,钱婳一点都不想见兰妜的。
她若不如此说又怎么脱身的,这边出了大房门,随后她男人亦出来了,夫妻两又绕到花园内聊。
“二哥他做事忒过了!”钱婳有些气愤的说,当她愿意留在钱家吃午饭么,不过感觉向大娘子要了画,若这会回去有些不妥的。
“理他干什么,”肖易心态好的很,“待在钱家吃饭,省了我们的钱了。”
钱婳被逗的不知说什么。
及至午膳,她都不曾与二嫂兰妜说话的,可能这与她非三姑娘有关,说到底肖易胜于钱家人对她更重要的。
两人回北市,途径食店。
一路有些口渴,于是停在门口,打算进去坐会点些喝的。
临安御街那边各式凉水,以及那些用鲜花鲜熬制又冰镇的膏,钱婳对那熟悉的伙计招了手,待伙计笑着走来,她不曾开口就听对方介绍新品了。
“你说甚?”犹以为听错,钱婳又看肖易,肖易亦表示吃惊的。
“奶茶,”伙计说着又解释,“二少爷,大少奶奶,此乃小店近日新出,若非贵客,小的可不乱说。”
“你这店内的奶茶,以何用料。”
“乳酪,藕粉,干果,蜜饯,再有那清火的花草,好酸口的加青梅,好甜口的加糖霜。”
钱婳起身,揪着那伙计的衣衫,“谁做的,将其请来说话。”
肖易虽觉钱婳行为有些不妥,可他亦要弄清究竟怎么回事的,这奶茶说起来要再等数百年之后会有的,莫说临安城,就算官家与贵人亦不曾喝的。
“店主,他今日不在此。”
店主,男的女的?
钱婳与肖易彼此又看了看,夫妻两一直以为后厨掌勺的,为犇鱻麤的店主,怎的又冒出一个店主来了。
伙计见肖钱这对夫妻不像平日,一时不知进退,他不过见了贵客,有心将好东西奉上的。
“你说,店主做的奶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