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女儿今日与生乾回来看爹与你,其实有事禀明的。”
“待将北市生意打点好,女儿有心要出城看看的。”
文娜一听,不等大娘子说话就问道:“婳姐,你要出城,何时?”
钱婳原打算近日的,刚聊天又知大嫂月中待产,遂回道:“大嫂放心,我与生乾定要见了外甥,再与礼的。”
钱大娘子不知女儿在城内待的有何不顺,听话里之意,不止出城。
女儿出嫁前,不曾受一点亏的。
“婳姐,你与娘说实话,肖家可曾有谁为难你?”
“娘,你多虑了,”钱婳起身走到钱大娘子身边,挨着撒娇,“女儿不像哥哥们可至书院,更不像生乾曾至齐州,妞妞亦出城见了苏州。”
“如今嫁与肖家为妇,更觉人生需称意。”
“那日游富春山,我与生乾说欲出城看看,像齐州,密州,曲江,新津,平阳……女儿有心多逛逛,长些见识的,又有生乾陪着,你们皆可放心了。”
钱大娘子知女儿有主意,不想注意竟这般大。
一时难免又疑女婿,乃至钱妞。
可听女儿这般说又不忍苛责,缓了缓问:“肖家人可知你们这打算的。”
钱婳说道:“他们待我甚好,此事只需生乾回去说,我不用多虑。”
文娜欲要说话,又被钱婳拦着了,“青罗,大嫂坐的有些久,你陪她回房,我与娘再说些话。”
“婳姐说的有理,你回去歇息,有甚要吃要用的,只管派丫鬟来说,我有你爹不会亏了你,若印哥惹了你,只管来说。”
“爹娘待儿媳这般好,夫君亦细心,儿媳只求早些为肖家开枝叶。”
待房内只有两人,钱婳直言来意。
钱大娘子听女儿要那观音像,一时有些不解。
钱婳将来前编好的理由说了,出门求心安,与其求那平安物件不如携自己的画像了,扮成观音的画像岂不是更好的,她一惯胡闹,知有胜算的。
“等青罗回来,你们以前用的物件,皆由那丫头掌的。”
钱婳开心的点了点头,又与钱家大娘子说笑,再主动倒茶捏肩什么的。
之前打算将画拍就好,可肖易说原画与拍的图不同,两人对着画更可快点看出信息的,若知道画者为何人,那就更好了,她需多打听些的。
“娘,我记的以前那画师,可观潮之后就记不清。”
“那画师如今不在临安了。”
不在临安么,为何听起来这么巧的。
钱婳一时不知如何问,问多了又怕引起怀疑。
恰巧,青罗回来了。
待回了话,青罗按钱大娘子说的将画取来。
钱婳又以拿与肖易看为由,走出了南房,这亦是她首回见三姑娘的画像,虽只她与三姑娘一般容貌,可此时见了画像更有说不出的感觉。
肖易见画亦有同感。
“你可记的那观音寺有甚传闻么?”
“有观音,你的意思说三姑娘这画像,可能是她穿越的理由了,不对,难道不是我来临安,她至富阳的么?”
“你怎知,她在富阳的?”
看看,信息点越多,由此来的问题就会更多的。
钱婳长叹了声,她什么都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