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背后的脚步声。
一觉醒来,他老婆不知溜到何处了,待到她那店内又听北丫头说出去了,问至何处,一会说逛街一会又说回北市的,他给气的,明明提了要陪她一起逛北市的。
她嫌热。
自己出去逛街就不热了。
待在店内生了会气,又至北市白家那边看了看,再绕回来,路过食店那伙计追出来拿了酒酿与他,说今日立夏要与贵客酒酿的。
他提着酒,就这么一路走来钱家旧宅了。
“姑爷,你陪姑娘,这后厨有些热的。”
“钱叔勿需将某看作外人的,称生乾亦可。”
“姑爷,这天热,你陪姑娘外面说话。”
钱婶见钱叔劝不了肖易的,于是指着后厨外的回廊说,两人可待在外面说些夫妻密语的,钱家奴仆皆知三姑娘有些刁蛮,亏的这会元郎乃大好人的。
肖易退了出来,瞧见那只会气的女人,此时笑的很甜,满心气恼又快消了,不由暗骂自己为甚欠虐的。
钱婳原不知要说什么,见肖易看过来,又欢快的跑近些。
主动的亲了口。
“不要绷着脸了,我不回去有理由的,余浪浪今天不是骂你了,我要留在这给你解恨的。”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余浪浪,除了浪的稍微胜他一些,旁的有他这么能耐么,敢骂他,他一句怼其百句。
若这女人说嘴馋了,他可欺自己信她的。
“那你来作甚,难道不是要见我么?”钱婳又开始用她的逻辑了。
“我要看你到底耍什么花招的,近来奇怪的很。”肖易毫不留情的说。
“你不信我就算了。”
“坏女人最喜欢用的借口了,”肖易背靠阑干,下颌微动,对钱婳说道,“过来,你说算,那我们好好算。”
“总之我不曾背着你做坏事的,你若要算,等吃完饭了再算。”
“你拿的什么酒,我不知道,可桌上那些你可知谁与的?”
“食店,亲自派人拿来旧宅的,你说我怎么能让余浪浪妞妞给喝了,一口都不留给我们的。”
喝酒,然后再蒙过去么。
肖易勾唇一笑,以手点唇。
钱婳以为又要她亲的,凑近,却被推开了。
mmp,这男人怎么学那些欲拒还迎的戏了,不给亲又调笑作甚的。
“喝多了,再来这套对我么,钱婳,我说了今夜要与你好好算的。”
“爱算不算,爱吃不吃的。”钱家旧宅,她为主,能给这男人欺了。
“回来。”
“有能耐你来追我。”
天热,他又走着来旧宅的,这会一声汗味。
追她是么,那就来写开胃菜了。
快走数步,肖易追到钱婳伸手,略用些力将其扛到回廊那边,绕过回廊虽不曾有假山,却有一处遮挡花墙,他好让这女人知道惹恼男人的账不好算。
“你特么疯了,府内这么多人,又不是画晴苑。”
两人在画晴苑可以自由过度的。
肖易眯着眼睛,看钱婳,“追到你了,你有能耐说话算话的。”
钱婳:我说什么了,只是喊他一起去吃饭的意思,不是旁的意思了。
“那你要这么算的话,我只有从了。”
“……”
不骂不打,更不说甚口是心非的话,这么顺着他么,这女人当真有问题的。
见肖易一直打量,钱婳又挑眉,“哎,快点,你来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