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姐,你来么?”
钱婳犹豫了会摇头,这河水看着是干净的,可有些凉,又不知水里是否会有蛇的,这里可是江南的,她很怕那些了,可以不用劳动为什么要自讨苦吃。
“哎,不会这般听你夫君的话,记的你以前可喜欢这些了。”
“我娘子她今日有些不适,不如你们的。”
肖易这话听在钱妞耳中,又是旁的意思了,可要说嘴快,余郎君更胜些的。
搂着钱妞一起将鞋脱了,余郎君用众人皆可听闻的语调说,“妞妞,莫要为难他人的,会元郎不止有才华,更细心的,晓的他夫人今日不宜嬉水的。”
钱婳不等肖易反驳,拿着不曾用的柳条去抽余郎君。
钱妞护着身边的男人,又对钱婳嚷嚷,“哎,婳姐你这又是作甚,说不的笑么,为何出手伤人的?”
哼,冷笑的钱婳又收回柳条,这两人不是喜欢嬉水么,不是喜欢开别人的玩笑么,那她亦来与两人互动了。
“伤人,妞妞你这不曾嫁与余浪浪的,怎么胳膊倒拐向他了?”
“我钱妞的男人,自当要护着的。”
“哦,是么?”
“上钩了。”
将鱼竿揭起,肖易对钱婳喊了声,“娘子,快拿你的鱼筐来。”
钱婳应了声,走过去了。
夫妻两凑在一起开心的将鱼放在筐中,又用瓷瓯取水,再放入鱼。
“以为多大的鱼。”
面对余浪浪泼来的冷水,肖易只笑了笑,“娘子,等会再有鱼上钩了,为夫会喊你的。”
“你去抽那对鸳鸯戏水了。”
“呵呵,原来你懂的。”
钱婳手指绕着柳条,青色的柳叶缠着嫩白的手指,看的肖易又有些飘了。
慢慢收回心思,指着旁边的那对情侣道:“如此欠抽的人,娘子你做的对,你我夫妻早已心意相通,娘子你做甚事,为夫又岂会不懂的。”
“他们又骂你我了。”
这边,钱妞对余郎君说肖易钱婳夫妻的行径,余郎君笑了笑,又凑近与钱妞耳语。
那边,钱婳一来就看到两人如疯了般大笑,越看她越笑的大声。
有猫饼哦。
“婳姐,我们今日回城了,你们夫妻打算再此逍遥到何时的?”
“你管我们,管你自身之事了。”
“哦,我不过有些热心的,待回城需请郎中来么,山野之地的郎中可不堪用的。”
“妞妞你今日出门可是不曾漱口的,我瞧这喝水清澈,不如你喝了些吐出来,再与我说话。”
“婳姐你误会了,若在此青山绿水中做逍遥夫妻,那定如神仙般快活的,可就算快活如神仙,女神仙亦需经女人之痛的,可不要请郎中稳婆来的。”
钱婳总算听懂这对情侣话中何意了。
不知这两人都什么心思的,夫妻结婚,女人有身孕不是最普通的事情么,总拿这些来取笑她有意思么,还是嘲笑说她至今不曾有身孕的。
她这事业型女人,又是经历过教育懂科学的女人,自然与临安城的妇人们不同的,再说你钱妞不是亦懂些传统之道么,盯着旁人夫妻的闺房之了作甚?
“呸,你们两这对狗男女!”
“骂的好,娘子你来歇会,等喝口茶水再骂了。”
茶水,原来肖山与胖鸭鸭快到这边了。
钱婳甩这柳条,向胖鸭鸭那边跑去,出来这么久又晒了会太阳的,她真有些口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