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会元郎肖生乾,他现在可能在新津,职业是牙医,哎,你不要不说话可以么?”
钱婳有些着急了,自打知道肖易曾梦见会元郎,她就一直期待可以遇到钱三姑娘的,很多事都需要问清。
她怎么能容忍对方一问三不知的。
于是动作有些粗鲁的推了钱三姑娘,那钱三姑娘身形一动避开了,她却又落在河中,水很浅,待她上岸,只看到钱三姑娘的背影。
“你给我回来,说清!”
……
“婳,老婆,快醒醒。”
晨光熹微,这户人家的窗有些露的,肖易原睡的香,直到被老婆给踹醒,又见他老婆一直喊的,遂知她做噩梦了。
“肖易,你来了。”
“什么我来了,一直待在你身边的,做噩梦了你。”
肖易又重新躺在钱婳身边,用手理了理她的长发,“等会起来梳洗,不要再与人家多添什么麻烦了。”
钱婳长叹了声。
“我梦到钱三姑娘了……”
“什么?”
肖易有些吃惊的起身,又将钱婳拉了起来,“你好好与我说,尽量说细致些,那钱三姑娘都告诉你什么了,你又问她知道我们怎么能回去么?”
钱婳摇头,“哎,我一直问她,她一句话都不理我的,然后我又落到河中了,亏的水浅,我又追不上她的。”
缓了缓,肖易将钱婳拥入怀中。
他的错,不可如此着急与她说话的,于是又问了句,“她推了你么?”
“不是,我有些着急了。”
“那我们现在起都不要着急了,想来以前我是唯物主义者,如今越来越信命运一说了,我们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么?
钱婳点了点头,耳听门外有脚步声,心知所宿这户人家皆已起床了。
待两人梳洗好,那户人家的老夫妻已将备好的早膳端出来,野菜粥,配了些饼与酱菜的,那家人笑着邀请。
又说有些慢怠客人了。
钱婳肖易却不这么认为的,能吃到这种野菜粥当着稀奇了,两人都多喝了一碗,饭后为了表达感谢,又帮着那家人将豆苗田内的草除了。
“大娘子这般人物,不想却认的草了。”
若旁人这么说肯定是嘲讽的,不过这家人面善,尤其怀有身孕的儿媳妇更有一张笑脸的,说话声又动听。
钱婳拍了拍手,又接了那媳妇与她的茶水喝了。
“我其实不算甚人物的,他出生富贵,像这些田什么的,我以前做的可多了。”
吹牛不用草稿的。
肖易笑了笑,她好像生在市区的家境亦不错,认识豆苗与杂草算普通的事情,可要说会做除草之类的工作,谁信。
“郎君当着好福气的。”那媳妇又夸了句。
“他只有娶我的福气了,你家夫君能娶到妹妹你这般品貌的,更是大福气了。”
那媳妇平时见人不多,被钱婳这句夸的有些羞红了脸,与两人施了礼又转身回房了,看的钱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说错什么。
夏风吹,豆苗随着摇曳。
肖易拉着钱婳的手,问:“要去河边逛逛么?”
钱婳回拒,“河边有什么可逛的,不去了。”
肖易指着墙角的鱼竿道:“钓鱼,午膳加餐。”
钱婳顺着所指的方向看去,又说:“他们不都是捕鱼的么,怎么会有鱼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