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嫂走在最前面,拉着钱婳左看右看,“三姑娘,你怎的瘦了,今日午膳要吃甚,奴这就去后厨备菜了。”
钱婳心里已明陈嫂这是由菜市回来的,于是随口应道,“随你,有劳了。”
陈嫂说:“怎的素日不见,姑娘说话竟如此客套的。”
钱婳却拉着蔡娘子来,与陈嫂道:“我猜蔡娘子不曾与你们说,她这会要当我们不良婳风系列的画师了,陈嫂,我这句有劳可非与你客套的。”
众人皆吃了一惊,尤其陈嫂。
陈嫂搓了搓手,“素日瞧蔡妹子亦非我等俗人,姑娘竟慧眼识珠,这会竟遂了奴的心,自此后厨又归奴一人了。”
钱婳这店不止待前来消费的客人好,更是与了随她做事的人一种自由的气氛,如陈嫂这般之前在钱家谨言慎行之人,如今已放开了。
蔡大娘子大约有些羞意,垂眸不语。
钱婳欲要说两句,岂知被绕到身边来的钱妞拉到旁边店门口说话了。
“哎,听说你们昨日在御街好生出了风头的。”
“你听谁说的,”钱婳瞥了瞥钱妞,又见余郎君此时不在店内,顺口又讽道,“我再怎么出风头,亦做不来你这种的,倒贴!”
钱妞推了推钱婳,虽不知其话中意,亦晓的非良言。
“你们两这回不是耍的?”
这话说的更不顺钱婳的意,她伸手给了钱妞两掌,钱妞捂着胳膊喊,“你这人如今与谁说的,之前不像这会动手不动口的,我这身娇体弱的,如何抗的了你辣手。”
钱婳呸了口,真有脸说的。
“不过话说回来,如今城内的小娘子约莫都要说三不像你,配不起肖家会元郎的。”
“又听余郎君说的?”
“我家余郎可不曾说,你想那会元郎如今算容貌声名皆胜于我们少爷了,多少小娘子心里藏着,尤其那般经商的,你可要看稳了。”
“若非有余郎君,我看你最惦记他的。”
“这话不可胡说,我家余郎吃醋更甚。”
钱妞手中的瓜子已嗑完了,于是又对着钱生婳风那边说,“看兰兰那丫头,今日拿些好多香茶来,婳姐,我这会口渴的很,不如你与她说煮些香茶喝。”
钱婳怼道:“要喝香茶,与你家余郎说,我这边丫头自领我与的月银,难不成钱妞姑娘你会赏她饭吃。”
钱妞不乐意了,指着自己问,“莫非我不是钱家人来着,与你一般的姓,你说我与那丫头谁近?”
以前好说,现在么,明知故问。
“你若无事,我回去了。”
钱婳有意速回,她出门前与新随她的两仆人说留在御街那边打听,待肖家二少爷回了,再来北市这边报与她;许是她耐心不多,这会打算再派人去的。
“我有话与你说的,婳姐回来,你此时若不听,待来日又要说我了。”钱妞说道。
“何事,你说。”钱婳止步,待听钱妞之言。
“附耳,我与你细说。”
又做什么哦,钱婳按钱妞说的凑近些,若不给她说些有用的,看她等会怎么打这姑娘的。
简直占用她的资源,又会搬弄是非的。
“什么,此话当真为余郎君说的,他如何知晓的?”
“总之我听了,今日就来此候着婳姐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