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入座了。”
钱叔恭谨的请两郎君入座,主家姑娘的贵客,他们岂敢怠慢,与老伴说将那珍藏的酒取来,待要进厨炒些菜,却被主家姑娘拦着,非要他与老伴一道用膳的。
钱婳举杯邀众人,“今日皆为自己人,满饮为敬。”
说着,她将杯中酒喝完了。
抬头又瞥见钱婶似乎一直打量肖易的,于是悄悄踢了踢肖易,不错哦,随意打扮出来,总能赢的大爷大妈们用看女婿的表情来看他。
肖易初时不知钱婳何意,见她又对着旁边点了点,待瞧见钱婶对他笑了笑,心知女朋友又酸了。
平时总说他喜欢演戏的,如此,他可适当来了些。
约莫此时有些醉意了,否则怎会如何作的,只道一来可报当日之恨,一来又可让她多酸会;起身执酒壶,与钱叔钱婶倒了酒。
“晚生今日到此,叨扰了,又见钱叔钱婶面善,心里自觉亲近的,素日见钱妞姑娘江义气,原乃家风如此。”
“晚生敬钱叔钱婶。”
酒喝了两句,差点被女朋友的踢的呛到了,饮了此杯,他又敬钱妞。
总之见余浪浪一脸忍着的表情,他畅快的很,对钱妞露出素日不曾与的笑脸,道:“钱妞姑娘,某素日虽与姑娘所谈不多,却知姑娘非一般女子,真教某不如的。”
钱妞哼了一声,又看钱婳,暗道:婳姐,你家的男人需严管些。
钱婳摸清肖易这是在与她作对的,她只装不懂,就怕余郎君忍不了学他,拉着她敬酒又夸什么的,钱妞会用更不善意的表情来看她。
“差不多可以了,肖易。”悄悄提醒了句,钱婳又顺手掐肖易的胳膊。
“哦。”肖易坐下,假借酒意靠着钱婳的肩膀,唇角略弯的笑了笑。
“真是的,这人酒量差偏又喜欢多喝,小北,你来将他搀到客房歇息,待会再给他些吃的。”
“姑娘……”
北丫鬟原在御街那边的,晚膳前听旧宅这边的仆人来传话说,姑娘要在旧宅这边留宿,南丫鬟略有些不放心偏不敢直说,只好请北丫鬟来了。
钱婳听北丫鬟话有犹豫,再看肖易,忽猜到他又有旁的心思,暗骂了句。
“等等,曾听肖郎君说醉酒只需泼些冷水于脸上的,越凉的进水越清醒的快,我总说不信,今日恰可一试的。”
“三姑娘言之有理,鄙人亦曾听肖郎君如此说。”
“妞妞,你看如何?”
“婳姐要我去取井水么,待我喝了这酒。”
钱婳凑近肖易,又说了句,“莫要再装了,否则等会有你的苦吃,我给你台阶下,这会掐你,你醒了接着吃饭。”
说着,用力掐肖易的胳膊,转脸又与钱妞说,“你慢些喝,我再喊他一声。”
“肖郎君。”
“哦,小娘子唤某何事,这酒当真有些后劲的,一事不妨,倒闹些笑话。”
“肖郎君可用膳了?”
“用,小娘子美意,某岂敢不领的。”
拣了道钱妞炒的芹菜,她之前尝了口,有点咸,夹了些与肖易,“快吃,妞妞做的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