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捏你了,说话要有凭……”
钱妞一句话又被堵着了,这又是作什么了,若要旁人瞧见了,又惹笑话的!
推不开,只能与他好生劝道,“莫在外面如此,我不愿被旁人浑说的。”
抬手将钱妞抱起来,走到所宿民巷。
两人吻至动情时,钱妞阻拦道,“不可!”
余郎君缓了缓,坐直身看着窗外。
钱妞亦看了会,转脸问道,“你今日到底怎么了,我如何能猜中你的心思。”
余郎君低着头,在钱妞以为他不愿说时,低语道,“我不愿你此时去苏州的,妞妞,我虽浪荡多年,平生首次对一女子这边动心,时时心里想着你。”
“若你此时去苏州,我如何忍的至开春。”
“可这边随你一道去,家里又如何说,除非你我有了婚约……”
说着,余郎君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了。
钱妞这会不愿与他有婚约的,他说实话亦需多等些,两人如今好似一人,可之后是否般配需多了解些的,定了婚约再退婚,于她更不妥。
“我不要与你有婚约,旁人会如何看,纵我不在意,可我爹娘我哥哥会被旁人说的。”
“我懂。”
“不对,我何时说了要回苏州,应了你又怎可随意反悔的。”
“莫要欺我,真的?”
“真的。”
钱妞伸手摸了摸余郎君的脸,思及他说的那些话,又有手指捏了捏他的脸,问道,“你如浪荡的,快说来听听,我好长些见识的?”
余郎君又将钱妞揽在怀里,细吻她的眉眼。
“三不像与我说,我一心只要快些见到你,妞妞,你可曾这般在意一个人?”
“有,我爹娘,哥哥,婳姐。”
“有意惹怒我么?”
“听我说,有你。”
“那会打算再回苏州,除非婳姐嫁人了,否则近年我不会再入临安的。”
“当初被逐出出来,虽错在我,主家与大娘子亦不曾亏待,可我心里有些怨的,待到苏州更知主家待我多好了,那边的确更适合我这种人。”
“你哪种?”
“惹是生非,有心计,最喜教坏旁人的。”
余郎君知钱妞说笑的,是以配合道,“倒有自知之明了。”
“莫怕,随你惹是生非,我与你撑腰。”
“这话我家人亦与我说的,再有婳姐。”
以前每回要做甚主家不许的事,婳姐都这般与她说的,她向来不甘寂寞,若有热闹可瞧,跑最快的丫鬟定是她,那经大门口路过的货郎,每回瞧见她都有些脸红的。
她与婳姐见其长的俊,曾用言语调戏过的。
如今再忆数年前旧事,她更觉会教坏人的非她,乃钱家三姑娘,三不像钱婳了。
“你与她这般好么,那我回去不可斥责她了。”
“她可能有意试你的。”
钱妞暗道,不亏为她的好姐妹,可话说回来,吃亏的又是她了。
回去如何解释,对了,她不可在此处久待的。
“我须回去了,”钱妞起身,又被余郎君搂着不让她出门,她只好问,“有甚不曾说清的,你再问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