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将药拿出来,但数量却不多,那众人急忙凑近,有人还满不在乎,抓了吸血蛭研究,“原来是蚂蟥啊,但好生奇怪,为何蚂蟥会生翅膀?”
乔安让人检查,务求每个人都检查清楚,身上并不能携带任何一只,这吸血蛭一旦带回去,繁衍起来快到不可思议。此刻大家仔仔细细检查,确定无漏网之鱼才回去了。
众人哪里知道这吸血蛭的厉害?一个个还插科打诨笑乔安小题大做呢,但回去后发现被咬伤的位置逐渐形成了囊肿,且很快那位置就溃烂了,这才知道了厉害。
好在沈乔安已做了药膏,女王念众人护驾有功,为每个人都送了一盒,大家去用不提。
如今乔安和女王脸上都受伤了,乔安的伤在左脸颊,女王在右脸颊,倒是对称的很,桥安慰女王涂了药膏,女王对伤口却似已满不在乎。
“最近,多谢你里面,你和李公子太累了,日日为这事奔波。”
“累?还好吧。”乔安一笑,将珐琅彩的盒子收起来,“女王大人最近怎么不美容养颜了,今日都破相了。”
“沈姑娘,你教会了我不少东西,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我如若总这样追求一张返老还童的脸,下面人也会追求!你看看月黑楼,她们竟用人血来调养自己!真是岂有此理,朕要以身作则,让大家明白,一个女子最美不在皮囊,而在心灵。”
听女王这么说,沈乔安笑了。
女王又道:“真正的自信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和你沈乔安一般,岁月从不败美人。”乔安听到这里,真正大喜过望。
“女王,您能明白这道理,可真再好也没有了,人必须遵循自然规律慢慢儿的变老,至于脸上的伤疤,能平复最好,这要不能,有什么呢?”乔安摸一摸左脸颊,女王幡然醒悟,“朕以后要将钱财都用在百姓身上,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朕再也不用民脂民膏来满足朕自己的私欲了。”
“真好,真好啊。”
十二月三十一日就这么波涛汹涌的过去了,到第二日,又是全新的一天,而距离新年还有一个月多了,凤鸣城可比江城要冷,乔安此刻倒是怀念起来中京,中京乃首善之区,当轴处中的地方,一年四季温暖如春,并不存在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严寒。
天气一日比一日还冷,料峭的西北风好像匕首可以脔割人面一般,眼看着就要过年了,那些胆大包天的家里没女孩的人已陆陆续续做生意了,女王的意思,让大家依旧闭门不出,但乔安已笑了。
“女王,如今我们不动她们也不动,她们是在等我们,我们何不就引蛇出洞呢?”沈乔安笑了笑,她将一张地形图拿出来,比比划划的说:“帝京可以分为四等分,我负责一个版块,仲宣哥哥负责一个片区,其余两个对称的位置,一个交给韩琦,一个交给无情,至于其余的江湖人,他们惦念您那五百两黄金已不是一天,大家都会追查。”
“我已和大家商量过了,我们做了彩旗和鸣镝,一旦有热呢哈风吹草动,立即互相联络互相知照,至于皇宫,也差专人看顾,所以女王您放心就好。”女王听到这里,感慨系之。
“沈姑娘可真是厉害,但如此一来你们就聚少离多了,朕情愿舍乾坤殿给你们办公,睡觉,你看怎么样?”
“那有越俎代庖之嫌,多不好。”其实经历过之前的事情后女王已有点怕那些神出鬼没的白衣女,因此实际上也希望沈乔安和李仲宣能近距离的保护自己,有了他们,她才能高枕无忧啊。
沈乔安笑了笑,她是冰雪聪明之人,明白女王的意思,“既如此,您下文书就好。”
从这日开始,乔安和李仲宣进入了乾坤殿,那些江湖人有线索也能过来汇报,一时之间消息倒是鼎盛的很,但每当他们行动,那些人就不翼而飞了。
乔安和李仲宣日日在外面巡查,两人几乎走遍了凤鸣城的大街小巷,出门后,他们更换了一般人的衣裳,等闲不会被人察觉身份。
但那些白衣女已不翼而飞。
眼看着就到了二十五,新年快到了,帝京张灯结彩,乔安和李仲宣出去玩儿,两人买了面具,乔安戴了一面,李仲宣也戴了一面,两人携手玩儿,长街上不少人也都戴着面具,凤鸣城内,每一年的二十五是驱邪的。
大家都带着傩公和鬼怪的面具,载歌载舞,远处有人还在表演击鼓传花,口吐火焰等等绝招,看的沈乔安欲罢不能,朝廷做了花车,去年天下太平,女王坐在花车内接受老百香的朝拜,但今年花车内已不见了女王。
户部尚书刘大人和其余的几个大人在花车上,一个大人道:“瑞雪兆丰年,都说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今年鹅毛大雪已一场一场了,明年一定五谷丰登,朝廷蠲免一半赋税,女王已下了圣旨,大家快乐起来。”
“朝廷还鼓励生儿育女,开科取士,至于刑部那些案件,朝廷还要重新厘定,大家有什么误会和冤枉可到朝廷击鼓鸣冤,当然了,也可检举揭发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