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先答应下来,但却做好了逃离的准备。这一天,乔安到了后山,后山空寂,她准备从这里离开。
书信交给了伺候伏眠的丫头手中,此刻只怕也已被伏眠看到了,乔安深一脚浅一脚的到后山去了,走着走着忽然看到远处有个人,那人似乎在一人下棋,苦思冥想什么东西。
乔安已靠近,本不想去惊动,但却听那人唉声叹息。
“这一位我怎么都走不好,奈何奈何啊。”接着那人念了一句古书里的话,又喃喃自语:“不会,不会啊。”
闻声,乔安兴致勃勃靠近,“老伯,是这样的。”
乔安的爹爹豫王不告而别后,母亲夏圆荷在小渔村做生意,闲来无事就下棋、做文章,因此乔安的才学十有八九都是娘亲教授的,那时节年轻无聊,又不能找到个下棋高手,是以将某些手段传授给了乔安。
乔安早有青出于蓝,此刻听那老伯在低喃,凑近为其解说。
“是这样呢,老伯。”乔安看到了棋盘,那棋盘上有灰尘和落叶,似乎许久没有打扫过了。
其实她也感觉奇怪,那老伯看乔安随意动自己的棋子,怒冲冲瞪视了一下,乔安也不甘示弱,“孔夫子还不耻下问呢,您怎么就这样?您刚刚给说的“大道”在这个位置,至于“五岳”在这个位置,都要搞清楚弄明白。”
沈乔安一面说一面移动,“还有三山在这里,这些名字不是按照数字而列举的,指的是某一个位置,您弄错了啊。”乔安举例说明,她挪动了无数个棋子,忽然之间一切豁然开朗。
“哎呦,呀!”那老伯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不停的拍自己的脑门儿,“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小丫头,想不到你是个高手。”
“什么高手不高手,还不如娘亲十分之一呢,不过记住了娘传授的一些些罢了。”乔安从不矜功自伐,听到这里那老人道:“你娘亲一定很厉害了?”
“炉火纯青。”乔安笑。
“好啊,好啊!这就我我去见你娘亲,怎么样?”那老人家起身握着一根奇形怪状的木杖就要去见乔安的娘,乔安脸上立即露出了为难的神色,黯然道:“我娘亲已去世十一年了,如何能见?”
“哎,是我生不逢辰了,哪里是你娘亲天妒红颜啊,哎,哎!”那老伯唉声叹息,乔安看到这里于心不忍,“老伯,话虽如此,但您只要记住我刚刚说的那些就犹如见了我娘亲一般,她的话也不外乎那么一个道理。”
乔安说完准备离开,“老伯,怎么下山呢?”
那老人却不情愿乔安离开,“小丫头,这棋局我已苦心孤诣研究小半年了,一点进展都没有,这可比什么都困难,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你,你倒不如好生传授我一招半式的,我也对你感激不尽。”
一来无事可做,二来的确夜深,此刻下山只怕路上会遇到昼伏夜出的兽类,乔安又看那老者恳求的可怜,坐在了对面。
“这个数字里头的三,不是一二三的三,古人云:天圆地方,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是一个代表,位置在这里。”
乔安一面说一面纠正老伯的错误。
“至于五湖四海,这也是位置,您看看棋盘,这边代表的是水,里头有五行之意,东西南北,在这里就是五湖了,一二三四五,这里这里和这里。”乔安一面解说,一面将棋子对号入座。
那老伯记忆力很好,只需乔安介绍一次,她就全部都记住了。
乔安传授到后半夜,已发困了,但那老人依旧要学习,乔安只能继续传授,到天亮,她累坏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有饭菜香味钻入了鼻孔,在美食的诱惑之下,乔安苏醒了,眼盯着桌上的食物看,竟是很精巧的饭菜,她本是大而化之人,看到这里也不多说,大大方方吃起来。
吃过了后,那老伯继续求教,沈乔安继续教学,很快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那老人差不多热泪盈眶,攥着乔安的手摇晃:“姑娘,你、你真是太厉害了,你让我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感激不尽,只不知道姑娘为何出现在这里?姑娘想下山走前面就好了,何苦到这里来?”
“我随便走走。”
汗颜极了,他们认识也有一天了,他这才想起来问沈乔安来这里是什么目的,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另一边,伏眠将书信给了伏仑看,伏仑一看,有点生气,皱着眉头,“怎么搞的,说走就走吗?”
两人找了找,发觉乔安早不翼而飞。
月牙谷中,李仲宣也准备离开了,但却遇到了蛮不讲理的赵渊,那赵渊接二连三被赶出来但却一点不气馁,依旧还到谷中去。
“赵渊叩拜未婚妻,詹云昕,你果真要如此狠心绝情吗?你与月牙谷外已来了不少门派的人,你再不和我合作起来,大家就要攻杀进来了,届时你后悔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