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去找吧。”乔安听到这里,急忙道:“师父,您去找?且不说道观里需要您了,她一旦知道您去找她,早兔子一样闪避了,您对徒儿这么好,又帮仲宣哥哥找到了高人,如今让乔安代您走这一趟吧。”
“啊,好,好!”子辰道长知道元渺和乔安的关系很好,也料定沈乔安可以旗开得胜,乔安不敢耽误,让人带话给李仲宣后自己一人走了。
其实那元渺并没有走很远,才刚刚给从青山出来她就迷路了,乔安很快就打听了元渺,一路上都有元渺丢下的东西,她闯江湖也就罢了,还带着锅碗,连筷子都带着。
乔安捡了这个捡起那个,闹腾了会后,在前面一客栈找到了元渺的踪影,但沈乔安也不着急立即去寻,否则会适得其反。
她喜欢闯荡江湖就要让她栽跟头,多吃亏,如若不如此,她哪里知什么人心险恶啊?
乔安也住在了那客店,并且给了小二哥银两买通了小二哥,此间是叶钦国地界,客店里多有认识洛怀逸和沈庆年的,借他们之名,乔安也如臂使指。
那小二哥帮乔安盯元渺去了,沈乔安准备早点儿回去,一来看看李仲宣,因为她才思念他了。
二来将此事告诉老道长,让师父老人家不要担心了,因客店有小二哥帮忙关照,乔安也可放心。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多,乔安已经到了道观,道观内,左右找不到师父,乔安急忙到后面去,发觉师父和李仲宣、月岩几个人席地而坐,子辰道长语重心长道:“那人是我挚友,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救你。”
“师父,这多年来我对乔安并不好,如今就当做我自己惩罚自己吧,其实看得见看不见有什么区别呢,她从来不嫌弃我的,也从来不会放弃我。”
这多日来,李仲宣已习惯了乔安的照顾,而他的确想到了不少前尘往事,想到了自己对乔安的伤害,一时间竟痛心疾首极了。
“沈庆年是她最好的朋友,当年沈庆年帮我赶走了穆宸轩和梁超雄,我本不该杀了他的,乔安维持耿耿于怀多年,哎。”那事情里头自然有误会。
然而其实沈庆年也并非李仲宣非杀不可之人,此刻回想起来只感觉心如刀绞。
沈乔安将这一切都听到了,她感动极了,但却不情愿李仲宣用眼疾来伤害自己,她本准备出现,但毕竟还是忍住了。
她在外面等了片刻,李仲宣和月岩分开了,分道扬镳后月岩哼唱着小曲儿出来,迎面看到沈乔安,立即站住了脚步,“乔安?你怎么在这里?你都听到了啊,是他自己不去的不是我们不送他去,要我说明日还需你亲自上阵,和他好好儿的聊一聊呢。”
月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明日我要离开道观了,你务必让他接受治疗。”
那月岩听到这里,不解道:“你们总是如此聚少离多怎么可以啊,依照我说你们最好还是天天都在一起。”
难道乔安就不想吗?但每当他们心平气静出来了矛盾读过了冷战期后总会发生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将他们分开,乔安已习惯了。
而乔安更明白,如若李仲宣接受治疗,他是更不情愿让乔安看到自己那狼狈的模样了。
“我明日会说服他,你呢一路上也注意安全吧。”
沈乔安转身一走,头顶的发簪却从墨黑的发丝里滑落了出来跌落在了地上,半夜三更的这一滚入草丛里也找不到,月岩将自己的给了乔安。
“困了,我要睡觉了。”月岩摆摆手辞别,道观里的人都是早睡早起,因此此刻的道观静悄悄的,乔安回身去找子辰道长,发觉师父竟在喝酒。
道士其实和出家人也没有什么区别,鲜少喝酒,但师父看起来却喝的很多,乔安出现后立即将元渺的行动告诉了子辰道长。
子辰道长这一听,笑道:“有你在照应那是最好也没有的。”他倒是不担心了,但乔安却“责任重于泰山”,别看那元渺是个小丫头,但却非常叛逆。
“和她说话,要顺着点儿,不能对着干,反着来。”沈乔安这么说,子辰道长点点头,他告诉乔安让她放心离开将女儿带回来,自己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李仲宣去接受治疗。
乔安闻声,连连点头。
乔安哪里敢逗留,唯恐元渺出乱子,急忙离开。
而第二日,子辰道长命令李仲宣去治疗,李仲宣也无计可施只能点点头和月岩一起去寻找高人了。
而此刻,乔安已和元渺会和,元渺看乔安到了,立即咋咋呼呼:“喂,沈乔安!我不回去啊,说什么都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