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半夜,郁然倦怠极了,呼呼大睡,而沈乔安却遭遇了危险,之前那一群土匪再一次到了庭院,他们和乔安打斗起来。
最近这个把月来乔安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早将武功丢到爪哇国去了,如今面对这一群彪悍的男子,她还没有出奇制胜呢,已被人给绑走了。
那群人带着乔安回到了山寨里,土匪头子瞪圆了眼,“你这臭丫头怎么不怕我?”
“我向来什么都不怕的。”乔安的态度看起来很冷淡。
“我丢你一个耳光,你这臭丫头。”
“那我也丢你一个耳光,你这酋奴。”
那个时候,夷狄被骂做“酋奴”,这酋奴两个字的侮辱性远超了“禽兽”,那老大听到这里,眉毛都变成了一条线,他指了指自己,“你可知道我是谁,你竟然这么污蔑我,我可是方圆最臭名昭著的人,我叫石文龙,我会杀了你。”
“什么屎?”乔安起身,眼神认真极了,“是屎壳郎的那个屎吗?”
“老大,不如杀了这女子,这女子一张嘴不干不净。”
“不,让李仲宣过来赎人,我们飞黄腾达岂非指日可待?”那石文龙冷笑一声。
“带下去,好生伺候着,不要折腾她。”被囚禁,乔安却发觉这山贼的饭菜不错,她已很久没有饥肠辘辘的感觉了,那石文龙看乔安吃的香甜,竟也开怀大笑。
“你这臭娘们有点儿意思,寻常女子看到我都怕,可以尿裤裆!你这臭娘们一点都不怕,真是心大。”
“你有什么怕的,本就是屎壳郎吗?”乔安在激怒他,但这石文龙一点都不愠怒,涎着脸道:“被美人儿骂,其实也是一种幸福,多少人还求之不得呢。”
乔安可没有插科打诨的意思,吃了东西也不出去遛弯,瞥一眼石文龙,“”我困意上来了,我要睡觉,没有什么事情不要吵醒我,我脾气不好。”一面说,一面打哈欠伸懒腰。
石文龙的确没有见过这么奇葩的女子,到贼巢后竟一点都不怕,“好家伙,你沈乔安是个女中豪杰,来啊,安排沈姑娘去睡觉。”
乔安的屋子是单独的,里头的东西也很多,吃穿用度都有,沈乔安自从生病后就开始嗜睡了,身体明显大不如前,而且是那种睡一觉也不能补足元气的困乏。
到第二日,石文龙和下属商量用什么办法勒索钱财,乔安听到了,对那石文龙挥挥手,“屎壳郎你过来,你写一封信将这个放在信封里头,他一会儿就到了。”乔安将自己的香囊拿了出来。
“什么?”石文龙攥着香囊看。
“别打开!会要命!”乔安吼了一声,那石文龙急忙将香囊丢在了地上,乔安小心翼翼捡起来,轻轻的拍一拍香囊,将上面的尘埃吹了,这才慢条斯理道:“里头是个好宝物,会要人命的呢,送给他吧。”
当日,土匪将东西送到了宫里,成将军立即将那封信和香囊送给了李仲宣,李仲宣一看信,顿时起身。
“这的确是乔安随身携带的香囊,不错不错!”对沈乔安的东西,李仲宣向来记忆犹新,这么一说,成将军也点了点头。
“皇上,那香囊怎么在动?”香囊里头似乎有什么东西。
李仲宣也感觉差异,轻轻解开,结果就在这一刹那之间,一根黑漆漆的蜷曲的尾巴已刺在了他的手指头上,李仲宣倒抽一口凉气。
“老天,是个黑蝎子。”成将军拔剑,将黑蝎子一刀两断,李仲宣一看,道:“不妨事,是个黑寡妇。”
那黑寡妇是黑蝎子的诨名,这黑寡妇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毒物,被蛰了后,过段时会自己好起来。
“成将军,朕这就去救人,你跟着吧。”李仲宣带领了成将军去救乔安,他也投鼠忌器,唯恐打草惊蛇后对方会杀了乔安,所以他谨小慎微,并不敢闹出一点大的动静儿。
他们要的金银珠宝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马车内。
李仲宣到了山寨,双手举起来做出一个投降的动作,山寨内中走出几个人,迎了李仲宣和成将军进入,石文龙点了银子,发觉一个不少,此刻她倒是害怕了。
毕竟他敲诈的是皇帝。
“人呢,交给朕。”李仲宣索要乔安。
沈乔安已施施然到了,但却不靠近李仲宣,她笑眯眯凑近了石文龙:“屎壳郎我告诉你,之前庆公子和皇上谈拢了条件,庆公子办皇帝灭敌,皇上赦免庆公子之罪,口血未干呢,城下之盟已变,那庆公子饭菜死于非命,哎哎哎。”
乔安这分明是在暗示石文龙一不做二不休了。
石文龙犹豫不决,“算了,你是天子,我相信你,你给我写个圣旨,今后不为难我,我石文龙就让乔安和你走。”
李仲宣点头:“有何难?笔墨纸砚伺候。”他写了圣旨后,石文龙握着看了看,满足的一笑。
乔安凑近了石文龙,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石文龙的眼角跳动了一下,接着指了指李仲宣。
“你今日如果果真是来救乔安的,就多少要表现一下自己,这样吧,”
石文龙叉开双腿,指了指裤裆:“你心甘情受胯下之辱,我就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