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蛮夷之地南征北战之人是不可能回来的,至于勤王之兵,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回来,因此两军已旗鼓相当。
换句话说,如若庆公子果真想要谋反,打起来未必会输,李仲宣不由得深思熟虑,片刻后,目光瞅了瞅李仲宣。
“我已和庆公子谈拢了,他也告诉我了,如若以后战争胜利了,他愿意解散日月星辰、山川地理和十二生肖,甚至可以举荐他们来为国争光为国效力,但他必须在中京正大光明做贸易,你们不要和他做敌人了,就这样。”
其实,这是乔安在为庆公子争取。
“据我所知,他可不是什么好人,这事情只怕有诈。”
“李仲宣,你不相信我还是你不相信他?”乔安生气了,她起身准备离开,看沈乔安要走,李仲宣急忙起身,“朕相信你们,乔安,朕愿意试一试。”
接着,周边的起义军就到了,遍地都是陈胜吴广,这么一闹,梁超雄也坐不住了。
“报,有一群悍匪在启夏门闹事,已砸碎了城门啊!王爷!”
“报!一群酋奴在含光门闹腾,说他们是天兵天将,要打到帝京来啊。”
一开始,梁超雄还不担心,依旧抱着美人吃着美食,但外面的状况越发多了,越发乱了,这才引起了他的警觉。
“报!”来人的声音很低很低,几乎是从地缝里发出来的,梁超雄一把将怀抱里花蝴蝶一般的女孩给推开了,他整顿了一下衣裳,正襟危坐,“日日都有奏报,孤也不知道是你们小题大做还是他们果真如此厉害,且说说今日又怎么了?”
这个小卒子是成将军的部下,是巡城营里头的,此人有备而来,他缓慢的、胆怯的抬头,目光几乎不敢迎视梁超雄的眼。
“怎么?”梁超雄剧烈的咳嗽了一声。
“有一群反贼已攻入到城外了,说、说、说、”这人结结巴巴,李仲宣抓起来一把折扇就丢了过去,“说什么啊,你倒是快说啊!”
“王爷,您恕了小人之罪,小人才敢说,那是大逆不道的话,小人不、不敢!”小卒子恐惧极了,恨不得钻入桌子下面以策安全。
“日日骂我的人还少吗?你说就好了。”梁超雄冷笑。
那小卒子嗫嚅道:“他们说今年猪吃羊,明年种田不纳粮,还说要到宝华殿来,睡,睡……睡您的妃子,斩您的头,用您的头盖骨做尿壶!”那人说完急忙叩头:“王爷,您有言在先的,您说过您不追究小人,小人才敢说。”
“好啊,好啊!”李仲宣气坏了,要不是刚刚答应了此人会饶恕他,此刻手中的熏香炉已砸在那人头上,他气鼓鼓的将香炉丢在了旁边,那绿衣服的女孩也花容失色。
“王爷,妾怕极了,妾不要陪庆公子,臣妾是您的人啊,王爷,还请您教训教训他们啊,他们也委实太猖獗了。”梁超雄听到这里,怒不可遏。
“找李仲宣来,快去!”
一会儿,李仲宣进入宝华殿,梁超雄的气儿已经消了多一半,看李仲宣进来,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李仲宣虽贵为天子,但自从“归顺”了梁超雄后,已谨小慎微,“万岁找臣下做什么?”
他很知道如何来谄媚,如何来讨好,跟知道如何让梁超雄削弱对自己的怀疑。
“外面那群人闹起来了,你这皇帝怎么做的?不围剿吗?”
“日日在围剿,只您的人不怎么听臣下的话,臣下的人除了龙禁尉一切都被您更换过了,臣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他们闹了起来,倒是万岁您该给他们当头棒喝,让他们知道您的厉害。”
“万岁,这是您御驾亲征的好时候呢。”李仲宣竟这么建议。
梁超雄听到这里顿时冷笑,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好啊李仲宣!”他打量着李仲宣,一下暴跳起来拔掉了墙壁上的辟邪剑,剑锋已落在了李仲宣的脖颈上。
李仲宣几乎来不及躲避。
“万岁这是做什么?”李仲宣瞠目结舌,表示的很惶恐。
“做什么?”李仲宣冷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哦什么鬼点子,你啊你!你无非是想要让我去送死罢了,等我梁超雄果真有问题了,你就可平步青云顺理成章做你的帝王了,只可惜被我洞烛其奸,你以为我是傻子呢。”
听到这里,李仲宣汗流浃背,表演的比刚刚还形象了,几近于完美的诠释出了一个胆怯的角色应该有的一切演技。
“万岁,您额也是聪明一世,您这摄政王可以做一辈子吗?如今您年富力强,自然大把大把的人听您的话,等您老了呢?那群人就会离开,就会反叛,届时您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