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庆公子究竟在中京还有多少铺面,不分皂白,一律让他们关门大吉。”
“这、”成将军沉吟道:“这只怕不好吧,沈庆年的生意已遍布五湖四海,在帝京有不少老字号都落地生根多年了,也都被沈庆年收购了,如今这么一闹,只怕商人不会同意。”
“朕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有了李仲宣的金口玉言,成将军立即去调查,发觉凡一切有“广大”两字儿的几乎都是沈庆年的生意,其数量之大,工种之齐全让人瞠目结舌。
成将军一口气查抄了十来家,尽管他们已在风风火火的进行了,但对庆公子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此事一出,商会那边自然不会同意,日日到天子脚下去闹,连梁超雄也惊动了。
商人们一出事,大家联合起来抵制朝廷,皇宫里也需出来采买东西,后来逐渐的米面粮油都跟不上了,梁超雄大感意外,调查的讯息一反馈,一切糟糕透顶。
李仲宣回来了。
他立即警备起来,但李仲宣究竟出现在哪里,又准备做什么事,却是梁超雄不能想象的。
接着到了年底,天寒地冻,太监出宫去已采买不到煤炭了,帝京人心惶惶,成将军依旧在拆“广大”的商号。
庆公子知李仲宣竟如此蛮横,早气坏了,不等李仲宣这边来拆,他们早蠢蠢欲动,该退租退租,该变卖的变卖,一夜之间,帝京的“广大号”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逐渐的,帝京有了“广发”和“广荣”等,很快又是风生水起,简直如猫鼠游戏一般。
至于乔安的下落之谜,庆公子算是后知后觉,但他知乔安已到中京后,义不容辞就回到了帝京,一手去料理生意场上的事,一手打听乔安的消息。
鬼知道庆公子动用了多少银子多少力量,竟单枪匹马到乾坤殿来了,他老远就看到了沈乔安,但却不能靠近。
春夏秋冬那几个婆娘寸步不离的跟在乔安背后,沈乔安走一步,她们就走一步,沈乔安站在原地,他们就站在原地。
大概是乔安之前太跳脱太闹腾了,这几个女子手中还握着明黄色的缎带,一人捏着一边,沈乔安总在她们那缎带的包围圈内。
沈乔安烦闷,但无计可施。
大概只有回到自己宫里的那么一刹那之间,才能略休息休息,她最近深居简出,鲜少出去。
在屋子闲坐的时候,乔安就深谋远虑,冥思苦想,怎么样让李仲宣回来对付梁超雄,怎么样在不动声色的前提之下,动用更多的力量。
想着想着,乔安就想到了庆公子,要是商人的力量都可荟萃起来,那也不同凡响。
庆公子虽然混到了皇城里,但却不敢靠近乔安,几次三番想要暗示乔安,但也不敢。
帝京的太监成千上万,沈乔安并不能在这千千万万之中看出哪个是庆公子。
至于李仲宣,他也到了帝京。
这一晚,李仲宣已经来到了皇宫,这里本事他的地方,他知哪里守备薄弱,轻而易举就到了乾坤殿,西厢房内灯烛荧煌,李仲宣知乔安在里头,凑近一看,果真看到了一个女子在批阅什么东西。
沈乔安累坏了,趴在桌上已呼呼大睡,李仲宣打昏了门口几个侍卫,人已进入屋子。
“乔安,快走。”李仲宣拉扯了一下那女子,但顿时感觉不对,那女子狠戾的抬头,李仲宣发觉那并非是乔安,而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此刻,有一个铁笼子从天而降,将李仲宣已网在了里头。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李仲宣,你今必死无疑,摄政王快到了。”那女子握着一根绳索用力一拉扯,这绳索上全部是铃铛,只需要拉扯,铃铛就会全部响起来。
而铃铛的另一边就悬在梁超雄的屋子里。
半夜三更,李仲宣急急忙忙带了一群人朝着西厢房来了,而乔安早迁移到后院去了,她虽不知道究竟前面发生了什么,但凌乱而杂沓的脚步声却吵到了她。
她一骨碌起身,胡乱穿了一件衣裳,“不成,我要出去看看。”沈乔安要行动,这几个婆娘也不阻挠,和之前一般,她们前前后后护卫了乔安到前面去。
才准备出月洞门,一个老宦官就到了。
“还请娘娘回宫,前面闹了贼,还在审呢,娘娘就不要去了。”那老太监将骨瘦如柴的身体挡在了乔安面前。
“让开!”沈乔安才不会听话呢,对着老宦官怒目而视。
“娘娘!”那老宦官加重了语声,“老奴请娘娘三思后行,前院的确不是娘娘该去的地方!”
乔安与之僵持不下,只能退后。
梁超雄已风风火火进入了西厢房,李仲宣看梁超雄到了,真可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哟!”梁超雄目光锁定在了李仲宣面上,嘿然一笑,慢条斯理迈动脚步逐渐靠近李仲宣,“这是谁啊,您怎么大驾光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