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好那就好。”庆公子握着折扇为乔安扇风,沈乔安将折扇拿过来,仔细的欣赏。
“此乃吴门画派的墨宝,你怎么得到的呢?”
“这也简单,你要是喜欢,明日我们去拜访他就是了。”沈乔安想不到庆公子认识的人竟如此多。
等他们从水廊到前院去,前院的一切都更换了,细节到花坛里的花卉,一片姹紫嫣红,鲜艳夺目。
这是个赏心悦目的地方。
沈乔安喜欢这里的生活,而这里的生活远离尘嚣,距离帝京不远不近,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去处。
夜幕降临,乔安看向远处的万家灯火,“那是中京,是也不是?”
“是。”庆公子斟茶,呷一口后,闭上了眼睛。似乎他对中京一点不感兴趣!
沈乔安只要在庆公子身边,总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日,两人在外面玩儿,乔安看到一家人在犁地,那年迈的老人充当了牛的角色,伸手用力拉扯犁,板结的泥土逐渐破开,但这一幕却让人心酸极了。
真正是汗珠子落地摔八瓣。
乔安于心不忍,和庆公子过去帮忙,一会儿后,那一家人忙碌完毕,已是夕阳西下了,乔安问起来他们的情况,发觉这一亩地要产粮五百斤呢,按照当时的量,已算是多的了。
“但你们为什么还没有吃的呢?”
“我们这个府尹大人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贪官,我们欠了他的粮食,日日在涨利息,如今一家人扎着裤腰带过日子,还要再干百八十年才能偿还呢。”
沈乔安听到这里,怒不可遏。
怎么竟会有这么鱼肉百姓的他贪官污吏?
沈乔安向来喜欢打抱不平,此事今日没有处理,心情郁闷极了,半夜三更睡不着觉,索性溜出到那县太爷府上去看看。
那县太爷正在花天酒地呢,桌上摆放着老百姓一年到头都看不到的荤腥,旁边一条老狗都吃的肥头大耳的,乔安看了看狗盆,里头是晶莹剔透的大米饭,雪白雪白。
沈乔安混入了宴会,今晚也不知是什么宴会,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都频频给县太爷斟酒。
“慕容大人,又到了秋天了,硕果累累,又是您的生日,可真是双喜临门呢,小女子就借花献佛斟酒一杯庆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了。”一个女子一面说一面斟酒。
那县太爷来者不拒,哈哈笑。
饮酒后,几个女子已依偎到了这县太爷怀抱中,这几个女子都穿绫罗绸缎,丰容靓饰。
真是荒淫无度极了。
“那个女子,你也过来,伺候爷。”慕容大人指了指沈乔安,沈乔安将计就计,回身那一笑,和那一群女孩一起凑近了县太爷。
“慕容大人。”乔安道:“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那慕容大人听到这里,哈哈大笑,“也祝你永远貌美如花。”
这慕容大人带领了一群女子到内室去了,乔安看了看桌上的食物,真是一言难尽。
到第二日,沈乔安再一次出门,看到那慕容大人竟在外面游玩,在田间地头看见个女孩就拉拉扯扯,乔安气不过,立即过去救援。
那女孩已视死如归,“姑娘就不要多管闲事了,我心甘情愿。”
那姑娘被带上了马车,沈乔安的确气坏了,“你什么都不要说,这破事我管定了。”
乔安往前走,飞奔到马车前面,看马儿风驰电掣靠近,一把拍在了马背上,那马儿吃痛,昂首挺胸嘶鸣了一声。
接着慕容大人从马车里滚了出来,沈乔安一把从驭手手中将马鞭抢夺了过来,勒住了慕容大人的咽喉,那慕容大人抽搐了会儿,已一动不动。
“姑娘您杀了人?”马车里,是女孩惊慌失措的声音。
“哪儿有?他困倦了,在睡觉呢,瞌睡嘛。”乔安指了指那县太爷。
那姑娘也天真无邪,竟果真以为其睡着了,指了指自己:“我可以走了吗?”
“去吧去吧,我和这县太爷是好朋友呢,我的话也就是他的意思。”乔安放走了那姑娘,那姑娘笑嘻嘻,感激不尽。
接着,沈乔安一脚将慕容大人踢飞了,那驭手也不是什么好人,准备算计沈乔安,却被沈乔安扔到了悬崖下,乔安将马车也丢了下去,伪造出一种坠崖的凶案现场。
一切都弄好了,沈乔安拍拍手离开。
但她哪里知道,那慕容大人竟还有一口气,他被沈乔一脚踢到水里,那水冷极了,一刺激,此人就醒过来了。
那慕容大人越发回想越发感觉情况不对,接着他急急忙忙起身,找路回到县城去了。
第二日,沈乔安在外面玩耍,郁然跟在乔安背后,“我发现你怎么非常喜欢狗拿耗子。”
“我发现你怎么总是杞人忧天,总是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