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待要解释他们不是夫妻关系,但要不是夫妻关系,两人何以如此亲厚,乔安只能叹息。
“我要找一找他。”
乔安尽管难受极了,但却还是决定去找李仲宣,那丫头好心好意送了拐杖给乔安,乔安拄拐出门去了。
小镇子不怎么大,但在这小镇子里找人,却真个是大海捞针。
乔安看到有玩儿杂耍的,众人正在讨论那飞刀多么厉害,有人道:“要说,还是那年轻人后生可畏,他是一身是胆啊,初生牛犊不怕虎!你我望尘莫及!。”
“什么叫不怕,蝼蚁尚且偷生呢,此人不是不怕,不是缺心眼!而是缺钱花啊!哎。”另外一人看穿了什么,嗟叹了一声。
乔安也听到了这些话,但任凭她怎么想,都不会想到那又缺钱又“缺心眼”的竟是李仲宣。
她慢吞吞往前走,饶是如此,也感觉汗流浃背。
才走了没有一小会,有个登徒子就过来打招呼了。
“姑娘是一个人吗?”
“是一大群人,都在你后面呢。”沈乔安咬牙切齿,不怒反笑。她正在气头上!
那人一回头,乔安当即一拐杖,打的那富家子弟落了马儿,还没等乔安逃走呢,他的家奴已过来了对其追追赶赶。
乔安奋力一搏,起身跳到了一乌篷船上,很快就到远处去了。
而此刻的李仲宣刚刚将店家包裹好的东装在褡裢内,乌骨鸡是用荷叶包起来的,透过荷叶都可闻到一股一股淡淡的香,真是让人馋涎欲滴。
李仲宣才刚刚准备走,看到一个精瘦的青年人过来了,拍了拍柜台:“掌柜的买单了!快!我还有事呢。”
“大爷您等等!”那账房先生立即核算账目,刹那之间已算准了,报出了一个价目,这人点点头在身上摸索,一会儿后就拿出来了一张银票,那账房先生盯着银票看了许久。
“大爷,这似乎是冥钱啊,大爷只怕拿错了。”
原来此人并没有钱吃饭,不过拿来冥钱来滥竽充数。
当此刻,此人一把抱住了柜台上的木盒,转身就跑。
“抢劫!抢劫啊!”
那人会武功,且动作不慢,几个起落已飘然离开。
众人还云里雾里呢,李仲宣看到这里,将自己的东西放在桌上,道一声:“别着急,我帮你抓人。”然后尾随那人去了。
那木匣子里是酒店多半天的入账,银子本就沉重,那人抱着跑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准备找个地方躲起来,哪里知道才一回头就看到了穷追不舍的煞星李仲宣。
“哪里走!放下银子。”李仲宣低吼了一声。
那人抱着木匣子横冲直撞进入了人群里,只听人们怨声载道,此人已跑出去老远。
李仲宣武功本就不弱,很快就就在熙来攘往的人群内抓住了那人的肩膀,此人准备弃卒保车,哗啦一声将木匣子丢了过来,李仲宣唯恐木匣子散开,那可就功亏一篑了,伸手接住了,一脚已落在了那人的肩膀上。
那人跌倒了,李仲宣上前去反剪了那人的手。
那人气喘吁吁,“大爷,大爷,我今日算是自认倒霉了,您给条活路吧,您给条活路。”
两人还在纠缠呢,天空一张铁网落下,将两人都兜撘在了里头,李仲宣急忙起身,几个捕快不由分说就拖拽。
那几个捕快武功不怎么样,只能横拖倒拽,好不容易才将他们弄到了衙门,那父母官是个糊涂官,捻起来一边飞翘的胡须,咋咋呼呼问道:“你二人真是厉害了,会飞檐走壁呢?本府今日就打烂你们下半截,看你们还为非作歹!”
“来啊,大刑伺候。”
那府尹大人丢出令箭,让皂隶动手,几个皂隶握着水火棍就上前,正在此刻,无数的老百姓都过来围观了,沈乔安也恰巧路过。
虽然李仲宣在网内,但两人相处如日久,自然是能看出来他是李仲宣。
“李仲宣?”乔安讶异,当即冲入了大堂,那糊涂官一看,怒道:“还有从犯呢,来来来!一并拿起来,给本府好好的教训。”
“大人,这里头有什么误会吧?我这位朋友向来光明磊落,怎么会偷窃呢?”
“这个,这个嘛。”那府尹大人焦急的捏着飞翘的胡须,求助的看了看旁边的门子,那门子咳嗽了一声,“大胆刁民,什么情况啊!你就来喊冤了,我这里可没有六月飞霜之事,这二人狼狈为奸偷窃钱财,真大胆包天!”
“人已拿住了,钱盒子也在,姑娘还要为他们狡辩吗?只怕姑娘才是幕后操控的呢。”
沈乔安听到这里,顿时生气,火冒三丈道:“这怎么就成了我的事了,你未免糊涂。”
“打!狠狠地打!”
府尹大人已怒了,用力一拍惊堂木,围观百姓惶恐的后退,一个个都缩脖子瞪眼睛,等待看县太爷的拿手好戏。
那几个皂隶得令,咕咕的笑着,凶神恶煞一般的靠近了李仲宣,乔安看到这里,已知道了什么。
李仲宣啊李仲宣,你竟在外面行窃,这和江洋大盗有什么区别呢,沈乔安也生气了,不情愿理睬他,赌气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一群握着水火棍的皂隶恶狠狠的靠近了李仲宣。
那水火棍一边是木制的手柄,一边却包裹了青铜,一旦落下,势必皮开肉绽,沈乔安唉声叹息,但却无能为力。
打吧,打吧!谁让李仲宣竟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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