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军医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她只不过是问赫连权是不是因为在安德森那里见到的某个人而反应异常,结果他却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的意思曲解成了质问他是不是故意接近自己。
气死人了……军医直接把拳头砸在沙发上,恨不得现在就把赫连权给揪回来好好收拾一顿,但是却又想到今天他这么敷衍自己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没准他根本就是在安德森的庄园见到他心心念念的姑娘了……
绝对是这样的!
军医气得牙根直痒,不过这么一想的话倒是没有办法再和赫连权紧紧相逼了,他本来就心有所属,自己只不过算是一个中途有些交集的人罢了,人家可是从来没有过任何暗示,也算不上是欺骗……
军医安慰着自己,至少他当时没有直接在人家安德森的庄园门口就失态,至少也算是给了自己面子了。
军医辗转反侧了半天这才把心中的纠结给散了去,从沙发上滑下来拖着鞋子走到门口用手摸了摸门把手,果然感觉到上面还残留着赫连权之前离开的时候手心的汗水。
不知道为什么军医忽然心中平衡了些,轻哼了一声把搭在门把上的手指抬起到鼻前闻了闻,然后心满意足地去睡了。
明天还要回基地,军医在入睡之前美滋滋的想着回到基地之后和seo相处的时间还不知有多少,总有一天她会从他的口中听到真话。
而就在军医美滋滋地闭上眼睛入睡之时,赫连权正和教官在另外一边的房间里剑拔弩张。
赫连权从军医的房间一出门就被一直守在门口的教官给劫过去了,教官把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就把门狠狠一拍,这做派倒是和军医一脉相承。
赫连权看着教官转过头来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的眼神,简直要无语凝噎了,也不管教官有没有招呼他坐下就直接往沙发上一坐,慢条斯理的把袖口卷起来,对教官淡淡道:“这大晚上的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有些说不清,教官有什么话还请直接了当说出来。”
教官被赫连权这话气得不行,顿时单手叉腰怒气冲冲道:“我说你这人究竟是怎么说话的?我和你这两个大男人晚上谈点事情不是理所应当。”
下意识的把自己的重点放在了赫连权那句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上,教官发泄了自己心中的不满之后这才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被赫连权牵着鼻子走了,顿时更加生气。
“我先不和你纠结这些,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在利用我妹妹接近安德森?为什么?你和安德森有私仇?”
鹰隼一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赫连权的脸上,教官一瞬不瞬地观察着赫连权脸上的表情,只待赫连权露出一点不合时宜的迟疑,教官就可以直接确定自己的想法的确是真。
可惜赫连权却并不吃教官这一套,刚才在军医那里已经做好了会再次被质问的心理准备,所以表情管理滴水不漏的赫连权看上去丝毫异样都没有,反而一脸好奇地对教官问:“我对安德森的了解仅限于在课堂上学到的那些背景和介绍,更何况这里与我的家乡远隔重洋,哪里来的私仇一说。”
赫连权脸上的表情有些漫不经心,但是却让教官莫名在心中多相信了他几分。
不过仅凭着这几句话想要消除教官心中的疑虑确实不可能的,尤其是从安德森的庄园那边听说的今天赫连权和ako之间发生的争执,更是让教官百思不得其解。
ako这人教官是知道的,脾气秉直,向来是个有一说一的直性子,虽然智商不低但是情商更是不高,武力值在他的学员中数一数二,但是最大的弱点就是经不起别人的挑衅。
于是在教官训练ako的时候总是特别训练他不要总是被别人故意的行为激怒,而且ako虽然脾气暴躁但也颇听他的话,所以ako如今基本上已经能够基本上控制住自己——除非挑衅的那个人实在是太过分。
而赫连权现在在教官心里就是那个“太过分”的人。
如果赫连权能够听到此刻教官心中的想法的话一定会感叹这实在是对自己得意门生的故意偏向,他的确是有故意激怒了ako的成分在,只不过他会率先发难可不是赫连权安排的。
赫连权对此只能说一句只怪ako同志太单纯,错把自己当成了靠脸吃饭的小白脸——虽然在某种程度上赫连权自己也觉得靠着军医来靠近安德森的自己有些不大光彩。
教官听着赫连权平静的辩解,从柜子上取下一只左轮手枪拿在手里不停地把子弹拆下来再安上去,一边不甘心地继续问赫连权:“你真的没有什么想和我交代的吗?比如说在安德森的庄园里的时候,你消失的那一段时间究竟跑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