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谢谢靳少爷。”苏凌墨强忍着悲痛。

“不用反复道谢了，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你尽管告诉我就好，即使你最后选择了顾哲远，我也不后悔。”靳云泽诚恳地说道。

确实是诚恳的，看苏凌墨时，他的眼神里竟然流露出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复杂情感。

“靳少爷，我们该回去了。”钱里感觉有点不自在，她认为这个话题可以结束了。

“好，你们回吧，有其他消息的话，我会再告诉你们的。”

钱里挽着苏凌墨离开了。

其实，对于靳云泽的话，苏凌墨还是将信将疑的，妈妈的死，一定跟赵芳脱不了干系。仅仅是服用了安眠药，哼，有这么简单嘛。

苏凌墨回想起小时候，那是个冬天，北方的冬天是雪花的天堂。

早晨，小苏凌墨睁开朦胧的睡眼，“小姐，快起床，外面下雪了，可好看了呢！”家里的佣人来给她整理房间，笑着说道。

“下雪了？”小苏凌墨瞪大眼睛，圆圆的小脸闪烁着欣喜的光茫，她兴奋地穿着睡衣跳下床去拉开窗帘，望向窗外。

雪已经停了，屋顶上，地面上，甚至是角落里，到处都是一片洁白，这个银装素裹的世界简直是太美了。

“我要去堆雪人！”小苏凌墨稚嫩的声音。

“好好好，堆雪人，那小姐先换上衣服好不好？”佣人过来帮苏凌墨换上她的小外套，穿上小皮靴。

小苏凌墨迫不及待地飞奔下楼，看到妈妈坐在沙发上，她一蹦一跳地过去，胖乎乎的小手拉了拉妈妈的衣角：“妈妈妈妈，我们去堆雪人吧。”

许如玉眼睛红红的，看到了小苏凌墨，疼爱地摸了摸她的头：“走，妈妈带你去堆雪人。”

院子里的雪很软，小苏凌墨兴奋地跑来跑去，“妈妈！”她抬起头喊了一声，水汪汪的大眼睛愣住了。

小苏凌墨的瞳孔放大，看着妈妈落寞背影，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能感觉到妈妈很悲伤。

为什么妈妈经常这样难过，她还小，她不太懂，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只知道爸爸经常和妈妈吵架，每次那个阿姨来家里后，吵的更厉害，妈妈好像不太喜欢那个阿姨。

直到妈妈离开，小苏凌墨也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

“钱里，我不信。”沉默了一路，苏凌墨终于开口说话了。

“什么意思，墨墨？”钱里不太理解。

“那个佣人说的话，”苏凌墨神情坚定严肃地说，“她一定隐瞒了什么。”

靳云泽回到了办公室，翻看桌子上的材料。其实，他也觉得许如玉的死还是有些蹊跷。

是哪里不对呢？

“许如玉患有抑郁症后，苏建国和赵芳更加明目张胆……赵芳经常住在苏建国家里……”靳云泽回想起秘书说的话，然后再仔仔细细地翻看着资料，突然眉头一皱，眼神犀利，一改往日的温柔：难道是？

靳云泽仿佛猜到了什么，他拿起了电话。

“靳总，正如您所想的那样。”没多久秘书走进办公室说道。

“明天晚上有个发布会。”钱里把邀请函递给苏凌墨。

“好的，你陪我去吧。”苏凌墨接过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