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稍微有点不顺你的意,我就是自私,就是为所欲为,是吧?”路安安捏着拳头,将这几天心里的不解和迷茫说了出来,“无端端地指责我,我吃了你的还是喝了你的,你要这个样子?”
费迟:“……”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路安安朝他瞪过来,“你想对我好就对我好,对我冷淡就冷淡啊,我还不稀罕了呢。”
费迟再次语塞。
她是因为他上次去省城自己走掉的事情?
呵,这丫头脾气还真不小。
她上手术台一声不吭,他还不能生点儿小气了?
两人碰面了,她连一声软言细语都没有,难道他就不能生气了?
敢情都还是他的错。
“路安安……”
“干嘛?”一听他喊全名,路安安心里就不痛快,“你还想责备我什么?不懂事还是自私?”
费迟满肚子的话,被她一抢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无话可说了,是吗?”路安安‘哼’了一声,又道,“现在我睡在哪里,不关你的事情,我爱睡哪里就睡哪里。”
费迟无法办法理解她的‘不可理喻’,他可是为了她好,“外头蚊子多。”
“我乐意睡外头,躺椅凉快,”路安安想起他在旅馆喂蚊子的事情,那时候处得多好,多温馨。
“你是要和我断交,是吧?”费迟脑子一热,‘断交’两字,脱口而出。
“对,断交,我的事情,你甭管,我是不是被蚊子咬,和你也没关系,”路安安白眼飞过,看向别处,“去,你睡你的觉,别管我。”
“你是忘记了我之前为你挡蚊子的事情了,是不是?”费迟上前,居高临下地凝望着她。
她要是忘性差,他不介意替她好好回忆回忆。
“没忘。”
“那你老实一点,去床上睡觉去。”
“我不!”路安安仰头,梗着脖子对视过去,“都断交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费迟被怼得无言以对,他平时话语不多,可也没到现在无话可说的地步。
“你要断交啊,真没这么容易,”费迟缓了缓心情,庆幸自己没着她的道,“我帮了你那么多,你总该还了那些谢意。”
“什么?”路安安头皮一紧, 脑子里已经记不清楚欠了多少。
“忘了?”费迟挑眉问道。
路安安忍不住咕哝,“也没多少。”
费迟哼哧了出来,往自己屋里走去,出来时,将一张列满条条杠杠的纸放在桌上,“这些看清楚了。”
什么?
路安安扭头一看,全都是他陪她做过的事情,包括对付路大金和路大伟等事情。
路大伟这是从何说起?
“这个你随便加的呀?”还没看完,她便指出了其中令她疑惑的事情。
“路大伟撞邪还记得不?我装鬼吓唬他的,”为了多写出几条,费迟可没少费脑子,脑细胞都晕倒一大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