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锦瞳心头也气恼,眼看着水夫人卧病在床,却始终不见陈百现过来探病,这不免触怒了陈锦瞳。
这日,陈锦瞳出现在了陈百现的屋子,自之前发生了那一系列不开心的事情后,陈百现和陈锦瞳虽抬头不见低头见,但两人谁也不主动去维护这江河日下的关系,更不要说会面了。
然今日陈锦瞳却来找陈百现了,陈百现倒是有点意外,吃惊道:“你来做什么?”
“使坏啊,我还能做什么?”陈锦瞳冷笑,陈百现气的牙根痒痒,但老狐狸毕竟是老狐狸,知陈锦瞳“无事不登三宝殿”,眼瞅了瞅陈锦瞳,怒冲冲道:“说吧,究竟怎么一回事。”
“二娘生病了。”陈锦瞳开门见山,话说完观察陈百现地动态,陈百现随意点点头,模棱两可道:“我知道了,不是已在用药了,就快好了。”
“好?”陈锦瞳乜斜了一下陈百现,“好字儿从何说起,二娘是被人投毒了,老爷视而不见吗?”
原来,水夫人不想将事情闹大,准备息事宁人,因此即便是被投毒了,也从未告诉过陈百现,陈百现这么一听,倒是诧异了,眼神惊骇,“是真是假?莫不是你信口雌黄?投毒?这怎么可能,府上林林总总就这几个人,投毒一说从何而来?”
“老爷,您可真是厉害,您拢共就这一个妾侍,她被人下毒了您竟是如此不闻不问,真岂有此理了。”
“我、”陈百现摸一摸鬓角,惭愧道:“那不是日日有你在关怀,朝廷的事你不知道是怎么说?”
陈锦瞳生气了,“朝廷,朝廷!你我都是大臣,你披星戴月我难道就没早出晚归吗?明明都是一样一样的,老爷,水夫人对您那样好,但您呢?对她竟是如此地不闻不问,真岂有此理了。”
被陈锦瞳一激,陈百现吹胡子瞪眼,但一听,感觉陈锦瞳的话也不无道理,更知陈锦瞳向来一言九鼎,从来不会胡乱开玩笑。
两人争执了会儿,陈百现道:“那就查,不遗余力地查,查出来是谁就家法伺候,你看怎么样?此事就交给你了。”
陈百现鲜少和陈锦瞳这么热切地聊,陈锦瞳盯着陈百现看了看,发觉自己这爹爹也已快油尽灯枯了,自陈荣安被杀,陈夫人死亡而陈玉莹入宫后,他真正成了个鳏寡孤独的空巢老人。
虽有水夫人日日伺候在身边,但到底隔了一层,此刻看了看陈百现,陈锦瞳竟蓦地感觉到他有点可怜。
陈锦瞳微微咳嗽一声,“罢了,我去查,但你我要配合起来,不可让那恶人有哦可乘之机。”
“放心好了,我这里可不会心慈手软。”
本还要说什么,但看陈百现疲倦了,陈锦瞳只能退下。回去的路上转而一想,倒是感觉风烛残年的陈百现有点可怜,本来他寄希望于陈荣安,将陈荣安当做了自己那反败为胜的一步棋,哪里知道事与愿违,为非作歹的陈百现竟是一去不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