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知道陈锦瞳会偷窥啊?因此刚刚几句话说的有点“过”,至于陈锦瞳,她早将东方玄泽的每个字都听清楚了,很显然,妄自尊大的东方玄泽是一点都瞧不起凤哥儿的。
这一点和陈锦瞳完全不同,在陈锦瞳的三观里,人是没“高低贵贱”的,她看人,首先看到的是人的“灵魂”。
东方玄泽回目一看,发觉陈锦瞳的倩影已飘然离开,很显然陈锦瞳生气了,他急忙追了出去,但追了许久都没看到陈锦瞳的背影,出梨园后,东方玄泽快马一鞭立即往回走,路上终于看到了陈锦瞳。
陈锦瞳气咻咻的,以至于东方玄泽呐喊了许久她都不回头,东方玄泽下马,握着马缰绳走向了陈锦瞳,陈锦瞳这才勉为其难的回身。
“你怎么也到梨园去了?莫不成他果真如此厉害,你们都趋之若鹜?”
“你怎么能那样说?你严重的伤害了他的自尊,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出生就是天潢贵胄吗?你以为他喜欢唱戏吗?他这也是被逼无奈,长安大,不易居,想要在这里生活总要有一技之长吧?不然他还能做什么呢?”
陈锦瞳就搞不清楚了,向来最会推己及人将心比心之人,今日怎么就一点儿都不喜欢凤哥儿呢?
东方玄泽知陈锦瞳和凤哥儿私交不错,他是感觉这凤哥儿不是什么好人,但却找不到凤哥儿做坏事的证据,说到底,之所以强迫凤哥儿和白落落分道扬镳,不过出于一种“防患于未然”的考虑罢了。
他刚刚的话确乎说的不很得体,但也不过在为牧王爷发声罢了,他可想不到陈锦瞳会突如其来。
“你看不起他,东方玄泽,你怎么能这样?”
“本王一视同仁,事情或许不是你肉眼看到的这样,实际上……”东方玄泽还要说什么,陈锦瞳已冷笑,“你高高在上作威作福,你哪里知道我们这些蝼蚁的辛苦,哪里知道我们的心路历程,罢了,我这不是鸡同鸭讲又是什么呢?你回去吧,做好你的王爷。”
陈锦瞳真的生气了,抢白完毕转身就走,她是一下都不想和东方玄泽在一起了,东方玄泽也知陈锦瞳火冒三丈,此刻追出去两步,陈锦瞳已没入了熙来攘往的人群里,早不见了背影。
至于东方玄泽,他将该说的能说的,甚至于“不该说的、不能说的”都表达过了,凤哥儿一定知道他的意思。
此刻,他准备回去。
另一边,陈锦瞳已再一次到了梨园,不出所料的,凤哥儿在喝闷酒,看陈锦瞳到了,凤哥儿一笑,“你来了?”
“刚刚的话不代表我的立场,你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喜欢一个人是千载难逢的事,我倒是支持你大胆奔放的去追求你的爱,白落落也喜欢你,你们彼此心仪,这就是爱情里最重要的,凤凰儿,去吧,去吧。”陈锦瞳笑着鼓励。
凤哥儿斟酒一杯给陈锦瞳,目光苍凉,眼神憔悴,好像大病不起之人,许久后才缓慢的嘟囔了一句,“实际上,他说的很是,我们之间等级差异太大了,能有什么结果,是我在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