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了,我已全好了,你们啊每一个人来就问问问,说是探病也不见你们送礼物过来,哎哎哎。”陈锦瞳轻嗔薄怨,表现得委屈兮兮。
白落落这才后知后觉,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哎呦,我怎么就将这事情忘记了,我明日来还送你东西,怎么样?”
“哈哈哈,我也就开玩笑,你如此兴冲冲而来,是要说什么吗?”陈锦瞳盯着白落落看了看,白落落点头一笑,表情竟变得有腼腆,许久后才慢慢儿道:“我、我准备和凤哥儿成婚了。”
“成婚?”陈锦瞳是比较喜欢反传统,反礼教,在白落落的事情上,唯陈锦瞳一人在默默无闻地支持她,此刻忽听说白落落和凤哥儿修成正果了,陈锦瞳没喜悦的起来,反而是产生了一种错综复杂的奇怪之感。
这事情发生的有一点太快了,“你怎么就说服了牧王爷?”在这事情上,牧王爷有自己的坚持,说到底怎么可能同意自己的外甥女下嫁给一个唱戏的呢?
“说服?”白落落微微一笑,“也没什么好说服的吧,实际上我阿舅也是通情达理之人。”
“果真?”陈锦瞳才不相信呢,这事情里头必然有什么猫儿腻,她忽而发现白落落和自己有距离感,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隐瞒了自己。
但陈锦瞳一时半会却不知怎么问,实际上陈锦瞳即便是问了,白落落也未必会说。
“自瞳儿姐姐你一病不起后我鲜少过来看你,如今我可真愧疚极了,”白落落顿时揉了揉水汪汪的大眼睛,泪水已潸然,陈锦瞳看白落落这模样儿,忙道:“就此打住啊,哭什么哭,我死的那一天有你哭的,如今长命百岁,且不要哭哭啼啼的。”
“好,好。”
白落落岔开话题,缓慢道:“下个月中旬就是我和凤哥儿的婚礼了,日子都定好了,还是舅舅找人看的呢,瞳儿姐姐,我此刻不在你这里叨扰了,我还要去邀顾王爷和七皇子呢,就先走一步了。”
“哦,去吧,注意点儿安全。”
陈锦瞳对白落落挥挥手,她未免太兴高采烈了,这边白落落一走,那边东方玄泽忙碌了过来看陈锦瞳,陈锦瞳说起白落落和凤哥儿的婚事,东方玄泽这一听,竟皱眉道:“这怎么可能?”
之前他就感觉一切的事情犹如小孩儿过家家一般,如今白落落是梦想成真了,带给其余人却是天大的疑窦。
“连我也感觉事情蹊跷,”陈锦瞳拿起来衣架上的鹤氅,披在了肩膀上,“走,到王府去一探究竟。”
马车颠簸,一会儿就到了王府,然而牧王爷人却不在,此刻的牧王爷还在梨园呢,这是牧王爷在帝京十九年第一次到三瓦两舍去,他一进入梨园,梨园内的气氛也变了,牧王爷身后跟着几个五大三粗之人,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彪悍,看起来力大无穷。
几个唱戏的还在咿咿呀呀呢,但忽而看到进来了一群大兵,都吓到了,急忙打了帘子逃,此刻顿时鸦雀无声,掌柜的看情况不对,犹豫再三急忙过来接待,她见过的朝廷权贵很多,和那些逃离的戏子比起来,她还是很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