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嘲笑的浪潮里,陈煜一步一步走向了自己家。
而侯府内,风波和风暴终于都过去了,陈锦瞳握住了水夫人的手,“二娘,到屋子里去吧,不要耿耿于怀了,权当这白眼儿狼从来没有来过,二娘不要生气。”陈锦瞳露出个大大的笑脸。
水夫人倒不是因为此事才生气,她点点头在陈锦瞳礼貌的搀扶下进入了自己的屋子,因了此事,陈百现也没立即消失,进卧房后,水夫人已力倦神疲,“我感觉头晕,要躺着了。”
“二娘躺着就好,我们都是自己人嘛,谁还介意您不成,再说了,身体不好就要好好儿的休息休息。”陈锦瞳笑握着二娘的手,水夫人也笑了。
陈百现斜睨了一下陈锦瞳,发觉从头至尾陈锦瞳都站在水夫人的立场上,发觉陈锦瞳此人并非心术不正之人,回想到陈锦瞳到府上后的桩桩件件,竟有点欣赏她那做派和人格,似乎郁结在心头多年的仇恨已烟消云散了。
一想到这里,陈百现自己也感莫名其妙,此刻她微微咳嗽了一声,凝目打量了下陈锦瞳,陈锦瞳也宽宏大量地笑了。
此事如若陈百现早早发现,断不会让水夫人吃偌大的苦头,一切都过去了,陈百现竟道:“最近也多亏了陈大人你,要是没有你的聪明才智,真相何年何月才能浮出水面呢?”陈百现道。
“大家和衷共济、齐心协力才有的结果嘛,什么了不起。”陈锦瞳向来都是功成身退的性格,水夫人看向陈锦瞳,双眼逐渐朦胧,她是真的困乏了,只感觉眼皮上压了铅块一般,那沉甸甸的东西让她睁不开眼睛。
此刻是陈锦瞳告辞的时候了,但陈锦瞳自然不怎么放心,对四喜儿道:“若溪呢,怎么今日我还没见他?让他过来给二娘看看脉。”
原来若溪早到了,但因前院在闹腾,他这清风流云一般的人最怕这些家长里短,因此并没出现,此刻被陈锦瞳一提醒,人已到了。
若溪对水夫人抱拳,水夫人的侍女已丢了一张锦帕放在了水夫人的手掌上,若溪听了听脉息,眉毛竟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陈锦瞳将若溪这微表情尽收眼底,她的心却跳得很快,很厉害。
“怎么?”陈锦瞳微冴,追问。
若溪的手从水夫人手腕上拿走,看若溪不立即表态,陈百现也上前,焦虑的追问,若溪一笑,“侯爷,喜从天降啊。”
他笑不可抑。
“什么喜?”陈锦瞳迟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