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让你看仔细，你是不会死心了。”夜无幽那修长的手指从水中缓缓的抬起，脸上那银色的饕餮面具，从他的手指间缓缓地滑落下来。

当夜无幽把面具摘掉的时候，那张俊美无涛的脸又一次彻底的展露在了她的眼前。

是的。

不是凌君烈的脸，去和凌君烈有着一般无二的美貌。

可是这张脸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让她看着不顺眼！她抬起手来，伸手去触碰着这张脸，这感觉完全不像是在摸一张人皮面具，就像是一张真正的脸。

她忽地缩回了手，眼里有了一丝的惊慌：“不可的！怎么会这样？我不可能会认错的啊，你怎么可能不是他……”

“本尊说了，你认错人了。”夜无幽将那张脸暴露在她面前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在这里多待了。

他转过身，准备离开，湛九儿却忽然叫住了他：“你等一等！”

“还不肯相信？还打算自欺欺人吗？”夜无幽稍侧过眼眸，目光有一丝的黯淡的瞥向她。

湛九儿的手在水中划了几下，走过去后，又面对面的看着他：“只要医术了得，一张脸可以随意怎么改变，但我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证明，你就是他！你的大腿内侧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有一个像是云朵一样的胎记。只要你能让我看一看，我就能死心了！”

“大腿内侧……”夜无幽勾起唇角，那笑容多了几丝的邪魅，手指也止不住的挑起了她的下巴：“你认为这么隐秘的地方，本尊会随便给人看吗？”

“你不敢就是你心虚了！”湛九儿才不怕他的威胁！

夜无幽那双紫色的瞳眸与她对视了好一会儿，却始终不见那股子的冰凉气息从他的身上散放出去。

“那你就当本尊，心虚好了。”他放开手，忽地转过了身去，在她的视线中离开了汤池，穿上那白色的长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