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的笑着,却不反抗,怪声怪气的配合她:“奴才谢娘娘。”
两个人相视而笑。
昏暗的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长。
“乔小夕,你还记不记得上大学那会儿的体测吗?”白昱辰背着手看着她咬着棒棒糖面对着他倒退着走路。
“那种黑历史,想忘也忘不掉。”乔夕摆摆手,不堪回首。
他像是想起什么“噗嗤”一声笑起来:“当时你八百米跑到最后半圈的时候老师还以为你们这组的人都回来完了,于是开始给第二拨计时。”
听着他的话,她也回想起来,自己都忍不住扬起唇角:“我还记得那个老师惊讶的表情,仿佛我是外星来的一样,不过好在她很温柔,还跟我说你这种情况不适合跑步,应该早点跟我说的。”她顿了顿,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我算哪种情况。”
“所以你跟老师说了什么?”白昱辰看她,好奇道。
“我什么也没说啊,我跑到的时候话都说不完整了,一个劲的踹。”她的眼里终于有了亮光,闪烁着像天空中的小星星。
白昱辰深刻的记得那天,他在图书馆接到乔夕的电话,匆匆忙忙的赶到操场把瘫倒在地上怎么拉都拉不起来像粘在了地上的乔夕背回了寝室。从此以后她就找各种理由不去跑八百米,理直气壮的说老师说了她这种情况不适合跑步。
那个时候的乔夕耍起赖来也是很有一套。
“还有你的跳远。”白昱辰嘲笑道:“你还真是体育小白,没一样能拿的出手的。”
乔夕摆摆手:“别提了,我初中还能跳一米五,高中跳了一米四,大学结果一米三,我都无法直视那个老师的眼睛,太丢脸了。”她絮絮的说着,手舞足蹈的:“我当时跳之前还求那个老师直接帮我写一米六,我说老师我拼死了命也只能跳一米五,您就帮帮忙别浪费时间了,结果我跳了一米三。”
白昱辰笑出声:“真有你的。”
“这样想来,其实那时候也不完全是不好的记忆。”她突然来了这样一句,声音低低的。
他看了看她,缓缓的道“我们总是会放大痛苦的感受,自我暗示着那一段时间的种种不好,长此以往就习惯性了逃避,再也不愿意回想那其中好的片段。”语气耐心又很有引导性。
多年的默契使然,乔夕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这么弯弯绕绕的意图,垂下眼眸勾了勾唇角。
白昱辰拉住她,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小铁罐,打开来用手指沾了沾其中的药膏,蹲下抹在她腿上被蚊子咬的大包上。
“哇塞白昱辰,你是哆啦a梦啊,怎么什么都有。”她惊喜的语气落入他的耳。
“说不定我是呢。”他盖上盖子,又掏出一个手环给她戴在手腕上:“防蚊手环。”
“棒。”她冲他竖起大拇指,笑的眯着眼睛:“你要是哆啦a梦,我肯定把你收为己有,不让别人把你给抢走,每天走到哪带到哪。”
看着她笑意满满的模样,心里起的褶皱都慢慢被熨烫平整。
如果不是白昱辰说她的手机关机了大概乔夕只有在回家之后才会发现。
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东西也是丢三落四。
匆匆插上充电器开了机,才发现苏戈打了很多电话,还有温知夏发来的几条消息。
“乔夕,我哥看见你和白昱辰在一起了。”
“你手机为什么关机了,我哥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祝你好运。”
“收到消息赶紧想想怎么办吧你,我简直为你俩操碎了心。”
乔夕捂着脸就差仰天长啸,如果不是因为太晚怕被举报扰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