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颜却在心底感到一丝松懈,仿佛待在这里,真的可以没落、真的可以忘记所有的痛苦。
暗自思索着,侍从已经将她带到了保洁阿姨面前,又继续去招待客人了。
保洁阿姨是南方人,说着方言,她也半懂不懂的,可也大概猜的出她的意思,大概就是年龄轻轻来这里遭罪。
慕颜听着保洁阿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按她的指令换上清洁服,戴上手套和口罩,然后就是打扫男厕所和女厕所的日常卫生。
“你去男厕所吧!”保洁阿姨将抹布和拖把递到她手里,然后去休息室喝口水。
慕颜敲了敲男厕所的门,确定没人,就开始拖地做清洁,只是做到一半突然冲进来一个酒鬼,对着她刚打扫好的地面,一顿乱吐。
慕颜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待,见那人从厕所出来,她又重新进去打扫,只是刚弓下身子,深呼吸两秒时,下一刻她吐的比刚刚那人还要多。
她蹲在地上擦拭那些污秽时,突然就笑了,因为折磨自己的这个过程,反而让她更加清晰明了,自己是多么无用。
确实,二叔凭借他的能力,可以护住她。
但是,如果没有二叔呢?
她应该也是被迫休学,被迫打工,被迫沦为这座城市的最底层吧?
她撸起袖子,擦掉眼角的泪,继续咬着牙齿,擦干净地板。
酒吧的工作是晚上七点到凌晨一点,慕颜和阿姨每隔一小时去清洁一下洗手间,其余时间待在吧台,负责场地的清扫。
等到凌晨一点结束工作,她整个人都身心俱疲的,在酒吧门口的小商贩那里买了点宵夜,然后就回自己的小房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