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晚晴揉了一把发酸的脖子,说:“就是下个星期六了,阿寻,你到时候有时间吗?”
“下个星期六啊,”林寻喃喃自语,像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说,“可能只能过去一小会儿。”
“你能够去我就很开心了,”贺晚晴把头靠在林寻的肩膀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紧张。”
林寻失笑,“怎么会紧张?你以前在杂志社不是办过很多次这种活动吗?哪一次不都办的很成功的啊。”
贺晚晴仰头看着她,“那不一样的,以前我是给别人打工,我充其量算是先锋,后面还有大将顶着呢!”
“可你给别人打工的时候,你并不能完全地迎合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事对吗?凡事都有两面性,有利就有弊,你不能只看到其中一面,你已经比很多人幸运了,你一定要相信你自己。”
二楼,贺瑜帮糖果儿洗好了澡,糖果儿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睡衣,躺在床上滚来滚去,明显得精力旺盛。
贺瑜拿她没办法,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从床头拿出手机来递给糖果儿,“教你玩个游戏好不好?”
糖果儿翻了个滚儿,滚到他身边,眨着大眼睛,满是狐疑。
贺瑜又晃了晃手机:“玩不玩?”
糖果儿看着贺瑜手中的手机,扛不住诱惑力,点点头,“玩!”
贺瑜坐在床边,身上还穿着衬衫西裤,糖果儿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带着沐浴露的香味还有小孩子身上的奶香味,皮肤软软的滑滑的,毛茸茸的小脑袋抵在他的下巴下。
第二天一早,林寻就飞去了瑞士日内瓦。
她走的时候糖果儿还没起来,贺瑜本来想要送她,被她拒绝了,她实在不想让他那么累。
林寻坐在飞机上,脚下是两万五英尺的高空,周遭是碧空如洗的蓝天白云,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离贤妻良母更远了。
林寻一行人下了飞机,已经有酒店的车直接来机场等待,一行人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兴致都不太高,到了酒店后,各自拿了行李回了房间。
林寻乘电梯到了房间楼层,远远地看到房间门口站着一个人影。
阮东升西装革履,商务范十足,他脸上笑吟吟的,心情看起来不错,见到她走过来,嘴角的弧度更弯了。
林寻打开房门,把他请进去。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边摇晃,一边走向落地窗,“不打算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你来瑞士吗?”
林寻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笑,“问和不问有什么区别吗?结果是你现在人已经来了,为什么要纠结过程呢?”
阮东升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你这个样子很容易吃亏的。”
“要是人生每一件事都靠得失来判定,我岂不是过的很累?”她说,“更可况,你又怎么知道经过你这件事后,我不会加强隐私意识呢?”
“这倒也是,”阮东升抿了一口酒,叹气道,“你是第一次来瑞士?这里是个美食之都,也是个旅游城市,没事的话可以出去走走,在这里旅游不会像国内那样随时担心有狗仔拍你,这一点你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