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依旧面无表情,浑然不给女人凶神恶煞的模样看在眼里,道:“这是规矩,在太医们想到了医治皇上的办法之前,谁都不可以进出。”
“那我身体不舒服,又该如何是好?”
“我看娘娘并无身体问题。”白泽垂下眼,轻声道:“如果一定需要的话,护卫当中也有略懂医术之人,我可以寻一女子,来为娘娘查看。”
“我要的是太医!谁允许你拿护卫来骗我了?我要让太医过来给我瞧病,或者...”女人深吸口气,咬牙道:“让我去太医院!”
这才是真正的目的。
安淼和她一门之隔,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这人当真是不分状况,还以为是过去,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时候,随着任性,但她既然身体没出毛病,忽然去太医院做什么,不怕也中了毒?
不管安嫣用了什么法子,是撒泼还是哭闹,对白泽来说,都是真的没有用处,他从头到尾都是冷眼旁观,就像是再看着一场无聊的闹剧般。
等到她自己折腾的累了,才狠狠的瞪了白泽一眼,转头不情不愿的离开。
瞧着好像不是第一次的样子,等她走的没影子了,安淼推开门,好奇道:“她来过这次几次了?”
白泽并不惊讶她怎么猜到的,挡住安淼,轻声道:
“第三次了,去太医院那边,也有了五次了,不过都被拦住了,没能进去。”
安淼皱了皱眉,能这么瞎折腾,怎么可能是身体出问题,显然是有其他的原因在里面。“你们调查了吗?她到底想做什么?”
“调查过了,她好像是去要找人。”
“找人?”安淼倒是生出了几分的好奇,让白泽去继续的查下去,她觉得这条线,可能会有新发现也说不一定,“有情况在通知我吧,白泽,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找个靠得住的人去办,但不可以是暗卫,因为我也不确定这件事情的安全性如何?”
“但说无妨。”
“我要你的人...”安淼抿紧了唇,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去一趟塞外,以我的名义找到拓拔炎,询问他关于慕容澈身上中的毒的问题。我怀疑这种毒和之前的丹雅同出一脉,如果丹雅之前使用过的话,拓拔炎一定清楚。我知道这个法子可能不大靠得住,但如果找不到那小道长的话,就只能靠着这个了。两方一起行动,总是能有一方成功的,记住,要越快越好,一定要在一月之内把消息传回来。”
白泽听得眉头越皱越紧,关于安淼和塞外的渊源,他知道的也不少了,如果这件事情不关乎到慕容澈,他是怎么都不会同意她再和拓拔炎有所联系。
深深的看了安淼一眼,他垂下眼,无奈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我会帮你的。”
“白泽,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安淼咬住下唇,眼中闪过一丝清晰的绝望,“如果给我更多的时间,我可以会有办法,但是我的心乱了,我不敢下药,我甚至不敢去试。”
她控制着自己冷静,却没有办法阻止恐惧的滋生。
当躺在床上沉浸睡梦当中的人成了慕容澈,好像连安淼的理智都跟着沉睡了一般。